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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闹漕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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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chun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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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2-08 周三, 下午10:57    标题: 钟九闹漕 第十二章 引用回复

第十二章
江夏府金太和对薄公堂崇阳县漕运使调粮赈灾


次日一早,蓉蓉骑着马、戴着披风出城。把守城门的兵甲、兵乙盘问着一个个进出城的人们。当蓉蓉来到城门口,兵甲、兵乙点头相迎。
“陈小姐一早就出城?”兵甲笑问。
“陈小姐今早看起来格外漂亮!”兵乙淫邪地说。
蓉蓉只是骑在马上朝二人微微点头,并不理睬他们,径直通过出城口。兵甲、兵乙正欲拦住她时,汪敦高走过来主动与二人打招呼:
“怎么?二位还要盘查陈小姐吗?”
“啊?岂敢、岂敢。”兵乙说。
“汪书吏,我等也是听便县衙吩咐呀!”兵甲说:“谁知陈小姐是与书吏一道……”
“哎!不要误会了。”汪敦高机灵地说:“本文吏只是一早散步来到这儿撞见了,我哪有闲心出城呀?”转而又唤道:“陈小姐,你下马让二位检查检查。”
陈小姐做下马的姿式,二人忙上前说着“岂敢、岂敢”便放蓉蓉出城了。
可当汪敦高刚回到公寓不一会,突然有人来敲门。他打开门一看,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立刻警惕起来。
“你是谁?是来找本吏的吗?”汪敦高问。
“是金太和老人家叫我来找你的,他想要些县衙的材料。”陌生人装得很神地说。
“金太和呀?哪个金太和?我不认识!”汪敦高意识到不妙,立即否认说。
“就是正在江夏州府里告状的那个金太和,是他要我来找你的。”来人又说。
“胡说八道!我只知道那是个聚众告官的坏家伙,他跟我毫无关系。”汪敦高忽又灵机一动说:“不过也好,既然金太和带有什么口信,我带你一道去跟施县令禀报。”
“哦?别、别!我这就走。”陌生人说着就溜走了。
当陌生人把这个情况回县衙禀报后,县令施启钊、县丞王大普都感到疑惑不已,不仅没有抓他,还暂时放弃了对他日常行为的监视。

季红被强暴的第二天就在王府绝食。王大普及家人好劝歹劝都无济于事。
这天,王大普向她下跪说:“我的美人儿,你饿了好几天了,就吃了这碗鸡汤吧?只怪那夜我喝多了酒,要不然——”
“别说了!烦死我了!”季红打断他的话气愤地说。
“你再怎么怪我、恨我都可以,但不能跟肚子过不去呀?来,宝贝儿,吃吧!”王大普说。
“我吃可以!”季红突然说:“那你要让我去找我爹!”
“好好,你先吃了再说。”王大普哄着她说。
待季红吃完了大碗鸡汤后,王大普再又笑嘻嘻地欺骗她说:“我会派人把你爹找来,你在家耐心等候着,好吗?”
“骗人!你尽是在骗人!”季红又呜呜哭起来。
“老爷,门外有人禀报。”管家这时把王大普叫走了。
原来是狱长来禀报,说县监狱里的金瑞山被王大普用过大刑后,开始忍着疼痛不吭声,这几天伤好些了又天天闹着要见王大普评理。
“不要理睬,让他叫喊!”王大普吩咐说:“一天只供他一顿稀粥,看他有多少精力去叫。”
“庶!”狱长应声告退。
这天,金瑞山的家人带着一提食品到县监狱探望金瑞山,当来到监狱门口时,狱卒喝问:“喂!干什么的?”
“大人,我想探望金瑞山,行个方便吧?”
“抗粮犯?不行不行!”
“大人,你也有兄弟姐妹妻氏儿女吧?我只是送点食品他充个饥啊!”来人说着,塞给狱卒一串银钱,狱卒这才将人领至探监室。
不一会,狱卒又将金瑞山带来,只见他披枷戴锁,神情憔悴不堪。家人见状,悲伤欲绝,扑进金瑞山怀里痛哭起来。
“莫哭,家里还好吗?”金瑞山挺住身子问。
家人摇摇头后又哭泣着说:“你这还要关好长时间哇?还没有个日子吗?”
“县上那些狗官儿可心毒的,最近又抓了好多在爹的状纸上签名画押的乡民,强迫他们翻控,那些不肯翻控的人也都抓进来了。”金瑞山咬着牙狠狠地说:“官逼民反!就是我们把牢底坐穿也要跟这些狗官儿斗到底!”
“家里也都担心啊!”家人说:“说现在官官相卫,州府的官儿又更邪门,能斗得赢吗?”
“斗不斗得赢是另一回事。”金瑞山坚定地说:“反正我们要斗下去!斗到底!”
“喂!时间到了。”狱卒催促着来人离去。

日子一天天熬过去,转眼,押送赖五到江夏府赴斩的日子只一天了。这天晚上,狱长专门弄来酒菜在囚室里为他饯行。
“庆贺你呀,赖五兄!”狱长端起酒杯说。
“老子总算熬到出头之日了!哈哈哈……”赖五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赖五兄,祝你出去后如虎添翼!”狱长又说。
“就你一人来的?”赖五突然记起了什么,没好气地说:“王大普就不来见见老子”
“王县丞的身份你还不晓?他不便来,特别叫我代他敬你一杯酒。”狱长说着便又饮下一杯后说:“不过你得千万记住,在崇阳到咸宁这段路由我们的人押送,你一定要忍耐住别吭声。等过了咸宁横沟以后,自然有牛大王派人救你,你可要记清啊!”
“记清了。”赖五渐成醉态地说:“老子明日就出这个囚笼,又归我自在了啊!喝!”
正在这时,隔壁牢房响起了粗放的山歌声,先由一个唱,后是众囚齐声唱:
夜里月亮照山坡,
山南山北唱山歌。
千年万年唱不厌,
千人万人把歌和,
声声齐唱抗粮歌……

清朝政府暗无光,
欺压乡民赛虎狼。
官逼民反只得反,
斗争烽火遍四方,
抗粮大案在祟阳......

“他娘的!是谁在带头?老子去看看!”狱长听得不耐烦了,一顿酒杯要去止。
“管得他们怎么乱鸡巴唱,你只管陪老子喝酒!”赖五忙扯住狱长的衣角,不让他出门,嘴里还唠叨说:“领头的还不是那个金瑞山,王大普都拿他没得法,你还能制止住他?来,再喝一杯!”
“好,喝!”狱长无奈,只得让隔壁牢房里仍其唱下去,自己也就跟赖五一杯杯对喝着酒,全然忘乎了狱长之责。

江夏府监狱,夜晚似乎还显得自在。金太和继续在监号里跟大家讲着贪官们私改课税的事件,那些被关着的抗粮造反的乡民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
半夜时分,押在监号里的人刚刚入睡不久,忽有狱卒传讯金太和。狱卒将他带到审讯室后,一见是崇阳县衙主簿施启仲,不禁一怔。
“怎么,是崇阳县的主簿大人要来审我?”金太和立刻又平静下来问。
“哪里哪里,莫误会,我不是审你,是想来接你回家嘛!”施启仲皮笑肉不笑地说:“只要你能在我带来的翻供书上签个名,你就万事大吉,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回家。”
“哈哈!施主簿,这可不是你当县令的哥哥说了算的罗!"金太和立刻又严峻起来:“告诉你,在这我没好说的,等到在公堂上见!”
“嘿!金太和呀金太和,”施启仲冷笑道:“你以为你这次又能告倒崇阳县令吗?真是自不量力!老实告诉你,你们那些同伙都回头抽脚翻了控,你别一个人还在这里做美梦!”
金太和毫不吃惊:“我劝你别在这里骗人了。”
“谁骗你了?”施启仲抖开手里的翻供书指着上面说:“你看看,这上面都签名按了手印,你还不相信?”
“真是这样也是你们逼出来的。”金太和仍不惊讶,而是义正辞严地说:“告诉你,强迫是无效的。我问你,你敢不敢让他们一个个都在公堂上对质呀?嗯?”
施启仲这时反倒一惊,说:“这无需你来过问,我最后还是劝你也到此为止,按个手印吧!”
“呸!”金太和愤怒地:“等着你们的下场吧!”
“要不,还有什么条件的话,我们也可以商量嘛!”施启仲忽又无奈地说。
“条件?”金太和更加激怒:“除非你们取消加五倍的课税,退还百姓多征多收的粮课。你能办到吗?那些吞在喉咙里的肥肉舍得吐出来呀?不可能吧!你听着,我就是把官司打到海国天外也誓不回头!”
“姓金的,你别太猖狂了!”施启仲气急败坏地:“自古以来,哪个百姓能屙得三尺高的尿?”
“我屙不屙得三尺高的尿,等着在公堂上相见!”金太和这时对狱卒说:“送我回囚室去!”
施启仲两脸涨得通红,心里象翻了胃的难受。

天近黄昏,在咸宁横沟桥地段,由江夏府差役押着死刑囚犯赖五在一程一程前行。一会,囚犯赖五放慢了步子,不时东张西望。几名差役不时吆喝,令其快走。
“我要撒尿了!”赖五提出要求。
“要撒就撒在裤裆里!”一个差役凶狠狠地说。
“你这种死囚,还要个什么脸?边走边撒,就让裤衩接着!”另一个差役说着,还踢了站着不想走的赖五一脚。
正在赖五心灰意冷之时,突然从路边山林里蹿出一群蒙脸人来,他们将几名差役打得头仰地脚朝天,然后将赖五劫走了。
通山观音石洞里,烛光和松油火把把洞厅照得透亮。赖五洗了澡更换了一套便衣,好不兴奋。牛大王装模作样地坐上中堂,大腹挺挺,无不得意。几名小匪为众匪碗中倒着酒。
牛大王举着一大碗酒说:“诸位兄弟,赖五老弟委屈多日,今日接回来了,大家同饮这碗酒,为赖五老弟压惊。”
“谢牛大王恩典!”众匪异口同声说着,并一齐举碗饮尽。
赖五饮尽后,又主动倒上一碗酒,双手将酒举过头顶说:“我赖五死里逃生,全仗牛大王厚爱,小弟诚敬谢恩之酒,请众兄弟一同陪饮。”
“敬祝牛大王万寿无疆!”众匪又一齐将所斟满的酒碗举过头顶,然后一饮而尽。
在江夏府衙升堂的前几天,知府大人发了一顿脾气。除翻控书的名单不全而棘手外,更主要的是发生了赖五横沟桥至江夏的路段被劫,还打伤了几名差役,他感到非常不安,当即下令府衙巡捕与崇阳县巡捕联合通缉,要求尽快追回死囚赖五执斩。
过了两天知府大人获悉:赖五是被土匪所劫,那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并非与粮案相关的人抢走,也就收回捕令,暗自按照过去斩杀假绍南的办法,在牢狱里将另一名替死者插上赖五的斩标,掩人耳目地立案用刑,欺瞒了当朝。
一切琐事办妥之后,府衙里再才贴出告示,将金太和的粮案进行公审,并通知相关人对薄公堂,以便决断。

知府大人万万没想到,他所策划的这宗粮案仍然很棘手,使他无法结案。
这天,府衙公审大堂庄严肃穆,待升堂鼓乐奏响后,众官吏一个个笔挺挺地站着,目送知府大人步入高堂。
知府大人上堂时威风凛凛,入座后又显得道貌岸然。
此时鼓乐停止,厅堂里鸦雀无声。在厅堂之下的听众之中,钟九和从崇阳赶来的蓉蓉站在中排前沿且昂首挺胸,施启仲和金春华则各带着一些差役在左右两角伸头缩脑。
忽听一声接一声的传唤:“带金太和上堂!”
金太和被押上堂后,施礼站立,堂堂正正。这时钟九、蓉蓉见到他时,好不吃惊:金太和不仅没有消瘦,反还显得精神抖擞,两目之间,锐气十足,咄咄逼人。
坐在上堂的知府大人开始提案:
“金太和,你所控告崇阳县令一案,今天本府秉公执法,让尔等对薄公堂,你可原本道来,言语自负。”知府大人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知府大人容禀。”金太和却声音宏亮地说道:“崇阳县令施启钊私改国课,将历年所征亩田斗米,改成亩田六斗,纯加五倍,且大筛大斗量进,上欺朝廷,下害百姓,致死农夫匠人一个,还害死公正不阿的老县丞陈正谨……如此事件,敬请大人明察,予以公断。”
“禀知府大人!”施启仲忙诡辩道:“金太和乃是一派胡言。黎民百姓种田纳课,天经地义。本县所缴粮课均有上司签文,未敢擅加擅改。且金太和抗缴皇粮在前,煽动百姓告官在后。所言一龚氏匠人死去,已由州府处斩失手致命的凶犯绍南;说到陈县丞不幸去世,更与粮案无关,其凶犯赖五前些日亦被处死。故此,金氏简直是张冠李戴、不着边际。再说卑职这里就有本县百姓的翻供书,请大人详察。”
知府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翻供书,佯装仔细察看的样子,然后向金太和发问:“姓金的,这翻供书上有崇阳县众多百姓签名按手印,分明说课税该加,而且粮房也是按朝廷统一的升斗收粮,并无欺诈乡民之举呀?”
“知府大人恕小人直言。”金太和显得很平静地说:“由施主簿交给大人的那份翻供书,肯定是县衙强逼乡民而为之,全是虚假之词。”
知府拍案而起:“唔!胆大金太和,你抗缴皇粮,诬告县官,况且公然在公堂之上顶撞本府,岂还了得!如不严惩,何以明正典刑,来人呀!快将金太和拿下重刑,监禁候斩!”
钟九一听此言,连忙挺身而出,上堂施礼。
“且慢,知府大人受小生一拜!”钟九说。
“你是何人?竟敢冒闯公堂?”知府莫不吃惊。
“小生姓钟名人杰,乃崇阳无名秀才。”钟九自我介绍说:“小生深知金太和告状有理,一直在江夏府城盼候多日,特等到今天来公堂为之作证。”
知府:“你这个白面书生,能作何证?”
钟九:“有理走遍天下,不在乎是官人还是书生或是黎民百姓。大人说是不是?”
知府:“既然你要作证,可道其详,倘若无理取闹,则与金太和同视为大罪!”
钟九:“小生唯恐不讲理,只要允许讲理,小生便如实道来:其一,崇阳县历年完缴粮课的数额与今年之数额相隔五倍,此花户数额对照表目金太和已有在身或已呈报府衙;其二,县粮房小斗改大斗、小筛换大筛,并为此打死龚篾匠,此在上次惩办凶犯绍南时已有备案可查;其三,也是最为阴险毒辣的一条,即崇阳县令怂恿捕头王大普陷害原老县丞陈正谨,被害的当夜有崇阳守城兵丁亲眼所见;更可悲的是害死陈老县丞后,还嫁祸于地痞赖五,其死囚虽被宣告斩首,但其在狱中的亲口供词和按有手印的材料,连同守城兵丁的口供摘录,就在陈县丞之女陈蓉蓉手里,今天她已带来公堂。至于因何非要害死陈老县丞,主要是与粮案有关,而真相尚不明,有待知府大人深访明查!”
钟九说完之后,让蓉蓉把赖五的供词及守城兵丁的摘录呈上。知府看过之后,愕然无措,莫不心虚。
“这些有待本府查实后,再作决断。”知府当时无可奈何地说。
“倘若贵府误断或拖延此案,我等务必越级首府再告。”钟九义正辞严地说:“当然,眼下我等深信知府大人高悬明镜,公正决断。”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知府最后说:“本府当然公正决断,今日就此退堂。”
接着,金太和仍披枷戴锁被押进监狱。
钟九、蓉蓉走出大堂之后,蓉蓉有些不解地问道:“九哥,你今天公堂舌战非凡,而为何不长驱直入,干脆把知府受贿的事也当众戳穿?”
“这是最后一块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又何必锋芒太露呢?”钟九继而微笑着说:“这也是干爹生前对我的教诲呀!”
二人边说边走,心情也舒畅起来。

退堂之后,知府大人在后厅大发雷霆,驯斥衙内官吏办事不力,对施启仲一行更是吹胡子瞪眼睛骂骂咧咧。气发过之后又长叹短吁,可心里却仍在阴险地打着主意。
忽一衙役进来禀报,道是省府派员来催调大米五千担赈灾,并告由省府新任粮道蔡得勋莅临押粮。
“新任蔡得勋何许人也?”知府突然发问。
“据悉是崇阳县人氏,系今年新中状元榜的后生,少年得志,风华正茂呀!”州府师爷回答说。
一会,知府又传来施启仲问道:“你身为崇阳主簿,可曾晓得蔡得勋其人?”
施启仲想了想说:“蔡得勋的名字是听说过,不晓得是不是县城幕阜酒家蔡老板的儿子。”
“尔县蔡老板的公子是什么人?”知府又问。
“好象是个秀才,今年还参加京城会考。”施启仲不明白是何意思,便接着说:“知府大人何吩咐,小吏回县城后再去打听清楚。”
“不用打听了。告诉你,此人现系新任省府的粮道道员,近日将来本府调遣赈灾粮米五千担。”知府继而吩咐说:“依本官之见,这批粮米就在你们崇阳县调运,余即刻写下手令,尔等随即带回,从速报告县令候迎蔡道员到来。”
施启仲面有难色地应道:“庶!"
“还有一事!”知府又说:“尔等回去之后,速将钟人杰的底细摸清呈报本官。至于粮案,待本官定夺之后再作处决。”
“庶!”施启仲随之一喜,待等到拿着知府的手令后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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