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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翠竹]

无 题
文/戴俊马
一

你是从哪儿升起来的
噢，你是从街巷里闪出来的
出来时，带着万丈的光芒
刺痛我的眼睛

我以为是早晨的太阳乍现
极力拢目，发现是你笑容灿烂

你光彩照人地来到我面前
照亮我早晨的清冷和孤单
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没有太阳
在你面前，我却一阵阵的满身燥热……

二

你的背影是一根优美的橄榄枝，曾经
繁荣着我的思绪，我的目光缠在上面
像蛇，贪婪而固执
你走到哪里，我的目光就被带到哪里

我的青春被你拖得七零八落
像一地的碎玻璃无法捡拾
可我依然沉迷于橄榄枝上
还想偷偷地咬上一口，品品味道

牙齿出动了，滋味没有尝到
却被连根驱出了家门，殃及
殷红的鲜血，淋淋漓漓
无地自容的黄昏迎来了漆黑的长夜

我以为从此你便汽化了，或者消遁了
没想到你又从容现身，阳光如初
我知道你的笑靥是烙铁，是炙热的锅底
想把我的脸再次烤烂，或者再次烙熟……

三

我没有笑意，只觉鼻子酸楚
面对即将来临的雨水
我不想再愚蠢地做一条鱼了
离那张旧情网远些，再远些

我想把自己修饰成一副气球
赶快跃升空中，然后自由驰骋
远离你的笑靥，不被你的阳光普照
不被你的背影再次诱惑

破碎的心还未愈合
流漓的血还在滴答
漆黑的长夜刚刚逝去
怎能再和你面对面地轻言低叙

伤痕啊，永远是一块疼痛的记忆……
2008.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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