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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闹漕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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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chun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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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6-2-18 周六, 下午1:38    标题: 钟九闹漕 第二十二章 引用回复

第二十二章钟勤王出帅四面攻打消灭余辜
蔡知府发兵一代贤杰英勇就义 Smile


江夏府内,到处张灯结彩,文武百官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正在忙乎着迎接新任知府大人蔡得勋到位。这一大喜的日子,为这个靠近武昌最近的城市增添了不少喜悦。
这天,衙内美味佳肴全都备好,只待百官进餐。原任知府陪着年轻风流的蔡得勋,边说边笑边踱着方八步子入席。来到首席前,新老知府又相互恭恭敬敬让座,最后还是让新任知府蔡得勋坐上了首席位置。
顷刻间,一片鞭炮响起,文武百官入座。
“蔡大人真是少年得志呀!”原知府在八仙桌上端起一个小小铜盅儿敬酒说:“不是老朽抬举,蔡大人实可谓江南骄子、朝廷栋梁哇!来,先敬蔡知府一杯,祝贺你飞黄腾达、青云直上!”
“多谢老知府的良好祝愿!”蔡得勋也显得彬彬有礼地端起铜盅儿说:“大人升迁省府巡道道台,见官高三级,卑职还指望大人多多关照!这杯酒,该是我先敬呀!”说着便一饮而尽。
“哈哈,蔡知府言重了!”老知府饮完一杯酒后说:“所谓巡道之道台,其名乃升迁实则贬降,空有其名而矣,今后来到贵府,还望蔡大人看在旧日情份上多加照顾哟!”
“哪里哪里。”蔡得勋心里痒滋滋的,可口里却显得无不谦虚地说:“大人在本府执政多载,德高望重,还须多来府内莅临指教!”
这时忽一衙役过来禀报:“知府大人,崇阳县主簿施启仲在门外有急事求见!”
“崇阳县的施主簿?”老知府说:“他是蔡大人家乡的客人,快叫他一道进餐吧!”
“不必了。”蔡得勋立即制止说:“本官以秉公办事为原则,各县来人一视同仁。传话,叫施主簿明日早上到公堂相见!”
“这……”老知府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即刻又佯装笑脸道:“蔡大人,我们尽兴饮酒吧!”
“对对,我们该尽兴尽兴!”蔡得勋也随意附和着。

次日,蔡得勋威风凛凛地坐在江夏府衙中堂之上,招进崇阳主簿施启仲。??
施主簿毕恭毕敬进府堂跪拜后禀报:“禀知府大人,前天夜晚,崇阳县衙被匪贼劫占,衙内官吏和守兵被打散,大多亡命。特急告知府大人向朝廷求援清兵,以尽快歼灭这伙匪贼!”
“施主簿,贵县县令施启钊呢?他现在人在何处?有什么危险吗?”蔡得勋显得关心地问。
“卑职动身来时,县衙已被围困,县令尚在亲自督战,眼下死活全然不知。”施启仲沮丧地说,话语中仍为堂兄表功。
“既然县衙被匪贼围剿,想必施主簿该知晓这伙匪贼来自何处?匪首是谁呀?”蔡得勋又问。
“据悉匪首就是当地黜革秀才功名的钟人杰,是他伙同群匪围剿县衙。”施启
仲仅凭猜想回答说。
“钟人杰?”蔡得勋咬了咬牙:“又是他呀!”转而又大怒道:“本官刚一上任,却受困于家乡暴乱,搞得本官里外不是人!”
这时又一衙役进来禀报:“禀知府大人,蒲圻县衙来人秉告,说崇阳县县令施启钊已在该县衙内避难,还说崇阳匪贼有可能袭击蒲圻,请求大人速调援兵。”
“知道了!”蔡得勋没好气地说。
“禀知府大人!”此刻又一衙役进来禀报:“通山县衙来人秉告,说崇阳县县丞王大普已到该县避难,请求知府大人火速调兵镇压……”
“听候传令!”蔡得勋大发雷霆,接着又对施启仲说:“你看你看,你们该捅出了多大的漏子!”
“这、这只得求知府大人调兵了。”施启仲苦着脸说。
“此等大事,本府又岂敢冒然行动?”蔡得勋说:“即便发兵,也务必先向省府总督禀报,然后再报朝廷定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呀!”
“那小吏告退了。”施启仲说着便匆匆离去。
施启仲刚一走,府衙通判又提议公案。
“知府大人,刑房有一积案急待处决,请蔡大人明示。”通判禀报说。
“通判大人所指何案,为何不早早办理,却在本官上任后才提出呢?”蔡得勋责问道。
“原任皇堂知晓迁职,令刑房暂不提议此案,说等到新任知府再作决断。”通判如实相告。
“嗯!老知府奸狡圆滑至极!”蔡得勋发火说:“乃是何案,快快禀报,以便决断!”
“此案乃是崇阳抗粮首犯金太和。”通判接着胆怯地说:“省府已有签文,将之处死刑,只待执斩,可是该犯不知何时已在死囚里打了地洞逃跑了……”
“混蛋!岂能让死囚犯人跑掉!”蔡得勋更是怒火三丈:“先关押狱长问罪,再速派刑房捕快追拿逃犯,听候处斩!”
“卑职明白了。”通判捧着文夹告退。
蔡得勋正欲起身,府衙总巡又进来提案。
“禀皇堂大人,省府还有签文。”总巡禀报说:“与崇阳抗粮案有关的人犯有批名单,须加紧捉拿,亦请大人明示。”
“与此案有关的人,想必都参加了暴乱!”蔡得勋武断地说:“定当速报省府,请求朝廷发兵,到时一举歼灭之。”
“卑职明白了。”总巡告退。
“诸位还有何事?”蔡得勋干脆发问文武官吏。
众官吏听出新任知府话里有话,不敢再提公案,只是异口同声应道:“我等一切听候皇堂大人吩咐!”

钟九与茵茵率一伙身有武术的乡兵赶到通山观音洞。到了洞口附近,钟九、茵茵等都埋伏起来,只叫两个有气功的乡兵进到洞内。
两个乡兵刚进到洞口,就被几名匪徒喝住:
“干什么的?快说!”
“我们钟王爷有请牛大王出来!”
“哪条道上的钟王爷?”
“这还不知,就是赫赫有名的钟人杰!”
“钟人杰听说过,随我们进去吧。”
两乡兵随匪徒进洞厅,与牛大王说明来意后,牛秃头大声发怒道:“嚯!好大胆子!钟人杰竟敢自称钟王,还想与本王挑战,真是岂有此理!”
“牛大王,我们钟王爷并非挑战。”乡兵说:“只是有件事要当面相商。”
“既然有事相商,钟人杰何不进来,为何非要本王出去?”牛秃头随声唤道:“赖五老弟,你出洞口应酬,看钟人杰小子有何事相商?”
赖五与两乡兵出洞后,赖五没好气地叫唤:“钟人杰!快跟老子出来见面!”
钟九正欲出动,却被茵茵按住后,她一跃跳到赖五跟前,拉住他的耳朵说:“哟嗬!你这个小偷还认得姑奶奶么?嗯?”
“哎哟!女大侠,怎么是你呀?”赖五一见到茵茵,便想起了自己在蒲圻偷一位蔡相公的包裹的丑事,当时吃了茵茵不小的亏,此刻一下子蔫下来说:“我们牛大王是请钟大人进洞府呀!”
“小赖皮,快说,牛秃头为何还不出来见本王呀?”钟九这时走过来喝问。
“钟大王,您让女大侠别、别再揪我了。”钟九向茵茵做了个眼神,茵茵松开手后,赖五便沮丧地说:“牛大王也不过是争个理儿嘛!”
“他还争理?”钟九吩咐道:“赖五,你快进去传本王之令,叫牛秃头将王大普交出来,要不然,休怪本王血洗观音洞!”
“钟大王,王大普是来过,可现在已与狱长两人到通山县衙避难去了。”赖五如实告诉钟九后,又说:“要见牛大王,还是你进洞去吧!”
“既然王大普在通山县衙,本王就走了。”钟九转身后说:“牛秃头我以后再来收拾他!”
“胆大钟人杰,你个毛小子,凭何本领能斗得过本王!”这时牛秃头纵身跳出来大怒道:“姓钟的,你的未日到了!”说着便一刀砍向钟九。
钟九闻风跃身避开砍刀后说:“牛秃头,你休得无理!要不然,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钟崽子!你凭什么称王称霸?”牛秃头恼羞成怒:“不用老子动手,就是老子的手下便可致你于死地!”他随即指使一群匪徒涌过来。
众匪上来后,钟九一腾身隐入暗处,让茵茵带几名乡兵迎战。双方斗打激烈,茵茵飞舞宝剑,刺倒了一排匪徒。牛秃头又指使一大批匪徒涌上来,茵茵与乡兵愈战愈勇,竟杀死了洞中的一大半土匪。
牛秃头气得咬牙切齿,一个腾身过来,挥舞着砍刀与茵茵斗杀起来。茵茵沉着应战,与牛秃头竟然打了几十个回合。突然她一足踩虚,跌了一跤,牛秃头打横了眼,乘虚而入欲致茵茵于死地。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钟九一个腾身翻过去,从牛秃头的后部飞腿一脚,将之踢倒在地。茵茵就势翻身,与钟九相互配合,两人同时跟牛秃头斗杀起来。
约莫又是几十个回合,牛秃头的砍刀被打掉落地,钟九的长矛又迅速砍掉了他的右臂,茵茵同时猛击其腿部一剑,刺穿了腿肚,牛秃头终于败在二人手下。
“牛秃头,看在我们武林的份上,今日留下你这条狗命!”钟九收住长矛说:“但愿你伤好之后,不要再为非作歹了,要多为百姓做好事!”说完,示意茵茵和乡兵们下山。
“钟崽子,你杀死我吧!杀死我吧!”牛秃头疼痛难忍,倒在地上哀叫。
钟九丝毫也不理睬,与茵茵、乡兵一道径直到通山县衙抓罪大恶极的王大普去了。
几个伤残未死的小匪努力挣扎着起来,竭尽全力把牛秃头扶起来,缓缓地往山洞移去。

汪敦高、季红带一路乡兵杀向通城县,抓住崇阳县衙跑往通城的官吏。由于汪敦高路线熟悉,加之通城县县令胆小如鼠,该县衙不攻自破,不仅迅速捉拿了从崇阳跑过来的贪官污吏,还将通城县衙一举粉碎,组建了隶属崇阳钟勤王领导的第一个分支机构,由汪敦高担任首领。
金太和父子与蓉蓉率一伙乡兵化成便民,从蒲圻县城的丰乐门进城,然后分头到水西门、北门、东门、南门刺死各道城门的看守,放进全副武装的乡兵,层层包围在天主堂附近的县衙门外。
一乡兵高喊,衙门内的把守出来开门道:“尔等何许人也,岂敢在县衙门前喧闹?”
“小小门差,你洒何威风?”金瑞山火气十足,高声喊道:“快传话秦县令,叫他亲临衙前,我等有要事相商。再要怠慢,休怪我等冲进衙门里去!”
门差见状,惊恐地跑进衙内禀报。衙内县令和众官吏也都紧张起来,但又不愿出门接见。
大约半个时辰,公堂外一阵骚乱,金氏父子和蓉蓉带着乡兵们冲进了县衙,众官吏一个个吓得发抖起来。
金瑞山喝问:“谁是秦县令?快快答话!”
秦县令颤颤兢兢地:“尔等何地人?怎能擅闯公堂啊?”
“本官是当今崇阳钟勤王的大将金瑞山!”金瑞山大声说:“你若是县令就听我发话:令你速将原崇阳县令施启钊交出来!否则,我等就将你们这一
个个狗官统统杀尽!”
“这,这总该有个时限呀?”秦县令畏缩地说。
“好吧,限你们今明两天内交出人来!”金瑞山与父亲和蓉蓉交换了眼神后说:“这两天内,我等就在衙内公寓扎营,你们务必用上等营养慰劳!”
“那……好……吧!”秦县令吓得面如土色地离去。

这天,在江夏施府中,施启仲突然接到府衙指令,说是州府蔡大人招见,便喜出望外地与其堂嫂施夫人告辞。
“嫂子,州府蔡大人捎信要我速去,想必堂哥有救了。”施启仲无不兴奋地说。
“有救没救全凭天意。”施夫人无所谓地说:“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你们自己造的孽。
过去你哥俩做商贾不知有多好,硬要去花重金买官儿当,这官儿是你们当的吗?”
“嫂子千万别伤心,我与堂哥定会好起来的。”施启仲又作关心地说:“你身体单薄,一定要好好保重呀!”
“我保重不保重有么作用?”施夫人悲哀地说:“只是茵茵下落不明,我真担心她出事啊!”
“茵茵不会有什么事的。”施启仲安慰她说:“看样子蔡知府蛮钟情于她呢!真要是他俩成婚,那我们施家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哟!”
“快别瞎说!”施夫人很不乐意地说:“我不愿意女儿嫁给当官的,晓得吗?人随官、心不安呀!”说完拭着泪进屋了。
施启仲兴致勃勃地来到江夏府后,单独来到蔡知府的住宅,侍人带他进书屋与蔡大人见面。
“施主簿,你堂兄的事就尽管放心好了。”蔡得勋未让施启
仲跪安便先开口告诉他说:“昨日本官接到省府签文,连夜已派四路清兵分赴崇阳、蒲圻、通城、通山,很快就会有捷报传来,你就在州府公寓里等候佳音吧!”
“多谢蔡大人恩德!”施启仲忙跪拜后说:“蔡知府真是英明伟大啊!”
“怎么?施夫人身体还好吗?”蔡得勋话锋一转,接着便问:“你这些时找到了茵茵没有?”
“蔡大人尽管放心!”施启仲含糊其词地说:“茵茵不会走远的,我一定在近日内送她来州府拜见知府大人。”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罗!”蔡得勋说完,便被衙役喊去公堂了。

崇阳县城楼,挂满了各色彩旗,两边是锣鼓乐队,城墙正中飘扬着“钟勤王”的大旗。
钟九、金太和、汪敦高、金瑞山、茵茵、蓉蓉、季红等都站在城楼中间前排,后排是各路功臣。
在城楼中央,分别挂着施启钊、王大普、狱长等县衙贪官污吏的头颅示众。
城墙下一排排望不到边的群众欢欣鼓舞。
“各位父老乡亲们!”钟九高声讲话:“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全都被铲除了!从今以后,大家可以过上太太平平的日子了!
众百姓高呼:“钟勤王千岁!千千岁!”
鞭炮震响,鼓乐高鸣,热闹非凡。
城楼示众完毕,钟九率老将金太和以及各员大将与功臣到“钟勤王殿堂”聚会,策划攻打江夏府和湖北首府的大政方略。
正在商议之时,忽有人进来禀报,说城外一片黑压压的清兵打进城来了。
“兄弟们,我等迎战去!”钟九立即发令,速与各员大将分头出动了。
与此同时,已停业的幕阜酒家里,蔡老板与老伴合计,打算一道去陈府向陈夫人庆贺。不料门外突然进来几位陌生官人。
“实在对不起客人,”蔡老板说:“敝店已经停业,不办酒席了,请另找别处吧!”
“蔡老板不必张罗。”一官人说:“我等不是进酒店吃喝,是尊命来接你们全家去江夏府!”
“怎么?接我们去江夏府做什么?”蔡老板疑惑地说:“我们又没有犯法,不去,不去!”
“哦,是您家公子荣升知府之职了。”另一官人说:“皇堂大人要我们来接尊亲及家人,官船就在码头等候着呢!”
“嚯!儿子当了官,就不愿自己来认爹娘了!”蔡老板生气道:“你们回府传话,他本人要是不来接,我全家人决不会到江夏去看他!”说完,把一伙官人催出了门。
蔡老板刚关上门,就听到城内响起了枪炮声。他再打开门观看时,只见一道道清兵在门外马路上奔跑着,心里顿时一紧,便头昏目晕地倒在了门坎了。??
待到次日天亮时分,钟九、金太和、汪敦高、金瑞山被清兵五花大绑地押着从街面上走过。
蓉蓉、季红、陈夫人等哭得死去活来往队伍中涌,一次次被清兵用枪托赶往人群中去。所有在街道两旁观望的百姓们,都流淌着悲痛的泪水,心中无不为之悲愤。
崇阳河岸码头上,一条官船停泊靠岸。岸边,一伙清兵捆绑着茵茵,押她上官船,施启
仲在船舱里迎接她。
“茵茵小姐,真是委屈你了。”施启仲连忙为她松绑说。
“你们要把我怎么样?”茵茵气愤地吼道。
“我的小姐哟,堂叔是为了你好呀!”施启仲继续说:“等到了江夏,好吃好穿的由你挑,你的心上人、州府新任知府蔡得勋在那里等候着你哩!”
“闭住你的臭嘴!”茵茵此时愤怒不已地说:“蔡得勋!他是个什么东西?卑鄙至极!他今生今世休想得到姑奶奶的爱!”

这是清朝道光二十一年浓冬的一天。
江夏刑场上,阴风凄楚,好不悲惨。在刑场中间,栽着一排象大树挡一样的大铡板。??
钟九、金太和、汪敦高、金瑞山等十多名民族英雄被插上长标捆绑到刑场,即将英勇就义了。
开铡的鼓乐震天巨响,万众怒目瞪瞪。
鼓乐停止后,官台上响起了新任知府蔡得勋宏亮的声音:
“开——铡——!”
忽然间,十多个人头停留在铡板上,与各自刚强的身躯分离了。
这时,金太和的家人和白霓桥的不少乡民涌上了刑场,痛苦流泪地抬走了金太和、金瑞山父子的尸体。
季红与通城汪氏老家的乡民哭丧着抬走了汪敦高的尸体。
蓉蓉是最先奔向刑场的,她伏在钟九的尸体前哭得死去活来,忽然哭得晕过去了。钟母、陈夫人也不省人事地在钟九的尸体旁哭得伸不起腰来。
突然,茵茵飞也似地跑过来,她紧紧地抱住钟九的尸体痛哭一番后,然后从腰间拔出宝剑,以闪电般的动作刺穿了喉部,当即倒在了钟九的尸体上,人们都看到,茵茵的脸部却露出了悲愤的笑颜。
蔡得勋此时突然离开官台,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份,衣冠楚楚地走过来,双手托起了茵茵热乎乎的尸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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