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雜談
也好快活
“某個深夜,拍完片。和攝影師建全從酒吧出來,車上三環,開到國貿橋的時候,看到燈火闌珊的馬路和黑漆漆的龐大的國貿高樓,宛如矗立著的怪物。暴露在夜色中的城市,陌生得像另一個自己,那樣的空曠,遙遠,不可觸摸。
在夜色裏,不知道為什麼,再華麗的城市總是讓人覺得有荒涼的意味。
冬天了。路邊不再唰唰唰地往下飄著落葉。
忽然的想起食指的詩歌。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終於抓住了什麼東西,管他是誰的手,不能松,因為這是他的北京,這是他的最後的北京。”
這是我在一個叫“《百姓TAXI》——玩轉北京。”博克裏看到的一段文字,標題叫《四點零八分的北京》。
以往看到更多的文字是對城市的排斥,似乎城市已經成了與自然的對立物。這段話也包含這種意味,但其中的“在夜色裏,不知道為什麼,再華麗的城市總是讓人覺得有荒涼的意味。”這一話卻給了我一種暗示和啟發。當我騎車從郊外冒著寒風走進城市的時候,感受到的卻是城市的溫暖,竟讓我突然覺得城市於我們是多麼的重要,難道不可以說城市正是人類為了躲避自然災害建造的避風之所嗎?
的確現代城市生活給了我們很多的壓力,於是我們嚮往世外桃源田園牧歌似的的生活,但我想這裏應該有一個辯證,物質的城市本身並不是造成人壓力的罪魁禍首。我想在人類最開始的關於城市的設計裏,其實更多的應該是美好的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