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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君芝]

三月里的等待（三章）
文/浦君芝
1，祈盼

　　三月的晚风，飘过心头。
　　于是想起三月里你是在电台第三次主持节目。节目真好。听你的每一个字，心总是轻轻地柔柔地一颤一抖，如三月里成长的萋萋芳草，草尖上飘过嫩绿的微馨的晚风，进入三月的心田，进入我的黄昏时的思想。
　　思想，又伴随着微馨的晚风，飘过三月的城市和原野，网住你播放在黄昏里的歌声，飘回到你的身旁。你正走出电台的大门，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奶白色的皮鞋踩出一串玲珑的足音，如五月田间的蛙的歌，远远近近。是否温存又温存地期待什么？
　　如尚湖的牡丹花会，也如莫扎特笔下的紫罗兰开发，夜莺鸣啭的时光。我祈盼的心，如海的潮水一般地涨！
　　祈盼你走向我，看见我在等你。
　　又祈祷三月的晚风，传递我输出的信息。


　　2，茫然

　　为什么？黄昏里让我久等，又久等？
　　天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多久，檐下响起滴滴答答。
　　雨的响，收拾起室内的忧寂。
　　你可知道，我把你主持节目的声音，用门窗关紧在屋子里，不会让它们跑掉一个字。透过玻璃窗，眺望着你出现的方向，我久久地等待——我和你约好的啊——等待你来听你主持节目的声音。
　　薄暮中的雨雾，漾动着悠远的期待，和着檐下那慢兮兮的滴答声。
　　邻家阳台上，呼啦啦飞起一群灰鸽，穿过大街，穿过高高低低鳞次节比的楼群，把希望带向远方。
　　我的心中却茫然，如一只黄昏时迷失在茫茫森林里的猫，探头在一棵古树后面张望，张望，喘出一串疲惫不堪的呼吸气息，只为着寻找方向，寻找心中的希望，却又不知所措——只因始终不见你的到来。
　　茫然中匆匆拿下眼镜擦了擦模糊的镜片再戴上寻找鸽子，却怎么也确不定那群灰鸽飞越过你居住的小巷时羽毛上的光亮雨珠是否拍落？


　　3，长成了一棵树

　　等不到你。
　　看见你洒脱地走过我的斗室，头也不回，走进那条悠长而又令我彷徨的小巷。
　　忘记了吗，那一次心的交流？你的眼充了我眸子中的电，让我燃烧！
　　泪滴在心里，无法流出，会被滚烫的电火炙烤至干涸，积淀起厚厚的垢！
　　难道会如一罐封着的火，自燃自灭，永无人知道？
　　又如跌进深山的流星，在黑暗里完成了对天空的一次承诺，消耗尽自己的能量后，寂廖地回归自然。
　　真的忘记了吗？你曾看到的那棵小树，三月里成长的小树，刻上了你的名字啊！
　　当我在胸腔里种下那一株小树苗时，一点儿也没有踌躇。如今，泪的雨滴在浇灌着这树啊！你可看到雨的诉说？可看见？
　　你也许看见了，或惶恐或安然或嘲笑或可伸出白皙的手摘一枚叶片植进自己的心房，或把它丢弃于荒野！
　　我不是圣徒，去不了天国却甘愿下感情的地狱！
　　我早在路边等，等不到你时就捡起时间凝结成的那颗酸果吞进嘴里，一丝儿犹豫也没有。心灵的天平从此倾斜，只因在三月里吞下了一颗果子，在后来的日子里长成了一棵树！

通联:215500 江苏常熟市地方志办公室 浦君芝

[樱花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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