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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葛子]

《一匹马》

很多时候，我都认为自己就是一匹马
在你面前，我不敢高声嘶鸣
害怕你受到惊吓
竭力装作骡子的样子让心沉没
其实，我很愿意当一匹马——一匹黑马

那天，你醉了
不是醉在和白马分手的日子
是被几只狗咬了之后
你醉在孤独的白酒里

倒一杯茶，小心地坐在你的床沿
用语言察看你心上的疤

我不敢寻狗决斗
因为我没有老虎的牙齿仅是一匹马
马的品德是能够驮着家奔跑

你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就用一滴泪掩埋已经干涸的旧痕
没用毛巾，我大胆地用手擦拭你秀美的脸
那是我第一次和你离得那么近
你向我点着头，纵容了我的吻
你却把脸转向了墙，被子象疯了一样捂过床头

我在欣喜中慌乱

骡子的感情通常是在习惯上模仿绅士
我赶忙站起，恢复成有道德的骡子

马的本性使我不能忘记
沉淀已久的爱终究要通过我们狭隘的瓶颈
于是，我悄悄地去做你最可口而我并不喜欢的饭菜

我相信，殷勤就是爱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
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因为不知道明天我怎样迈进你
我经常出入自如的门槛

我终于打开电脑开始打印马的心事
虽然我们一直是联袂

看过我的心，你平静地和我长谈而并不促膝
你像一个老者对着一个比你大一轮的孩子，讲起道德
那孩子象一匹骡子却没有犟脾气
倒象一条狗，一条被主子训斥而温顺的狗
脸上是负罪的迷惑

后来你走了，坚定地走了
我收拾着行囊也要走，不是跟着你
此时的我从骡子变回了马
要驮着一个人的家远走

漫漫黄尘，华容婀娜
看不见马桩何在
一匹正经的马被道德阉割成了骡

祝愿和诅咒同在
漫漫黄尘，狼出鬼没
遇到的最好是一群狼而不是几只狗

[晨笛]

很含蓄的叙述，道出了爱的愉悦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