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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子]

跨世纪的两条木船
文/ 山城子

这两条木船是在辽西打造的
一条是榆木打造的
有榆木疙瘩沉默的性格
一条是枣木打造的
满身硬刺都是向外长着的
一条是农民打造的
不是为打鱼
一条也是农民打造的
不是为渡河
那都是一种打造的惯性
就像花开花落

哦！就是这样的两条木船
先后被旋入红尘的漩涡
春光瘦弱里作无方向漂流
邂逅在一个水草挣扎的角落
就有了相依的默契
就有了扬帆的许诺
但空气凝结了
大面积干旱而热
无处张帆
也不知要运载什么
就用红绳牵绑在一起
寻找属于两条木船的命运小河

有龙卷风卷地而起
沙石打在旋转的船身船舵
起起伏伏忽忽悠悠
在一个有客斯特地貌的地方降落
一小汪不流动的湖水
栖身腾挪
不知为谁承载
不知承载什么
负重吃水很深
几乎双双沉没

幸而相依相靠更紧
红绳坚韧不曾脱落
昏昏沉沉飘摇风雨
清清醒醒日子熬过
屈指半个世纪了
终于在一个小港湾停泊
停泊在曾颠簸的方位
颠簸的方位不再颠簸
该歇下来了洗洗船体的硬朗
该歇下来了晒晒阳光的温和
柴米油盐都在船上
飞走的燕子常飞回来看看旧窝

幸福来了不怕晚
一幅夕阳照做了大帆
一任随风轻轻
两条老木船不愿意上岸……

（晚上11时许记）
——2007-5-5于文化村小区

[赵福治]

娓娓道来的是关于世纪的思绪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