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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5、少年援朝之烦恼——《不平凡的平凡》
今天是星期一，援朝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完了等了一会，就边与妈妈下楼边向妈妈说到“妈妈我今天要去八一小学，在南八马路，那里不通车呀！你今天做环路上班吧！让我用自行车吧！”妈妈昨天已经知道我的事了。妈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到“就你事多，去吧！那以后怎么办呀？”援朝赶紧回答“以后住在那集训。”这时，那个大姨来的很早，早饭都端上来了。援朝三口两口的就吃完了早饭。到门厅推出自行车，出了大门骑上就向南奔去。穿过和平广场，路过集贤市场，来到南八马路的八一小学。援朝进了院下了车，刚把车在墙边放好。就听到有女生喊到“援朝上楼来！”，援朝抬头看到在这座四层楼的教学，正门上的二楼一扇开着的窗子里，探出来一位女生，正是援朝小学的同桌郑华西。“啊！西西呀！好的！就来！”援朝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楼门，跑上二楼，这时西西已经在二楼口了。西西大方的伸出了右手，很兴奋的说到“你好！”援朝此时不知怎么了，从来没有如此的腼腆，也伸出手来握住西西的手低声的说到“你好！”“你上哪去了？找都找不到你！”西西装着微怒埋怨到。“我！我！我！”援朝又是很尴尬的真不知从何说起。“好了！贾捍东把你宣传的都路人皆知了！”“贾捍东？”“啊！就是贾进财，赶时髦呀！名字都改了，今天他也来了，在下面哪。”西西有些不满意的说到。贾进财高高的个子，家住在省委后院的几栋新建的红楼里，父亲就是省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这在高干子弟群中，是很跌份的。可是贾进财学习很好，又是援朝小学同班五年级以后的班长，初考去了省重点的金大附中。当时老师总是让他给援朝妈妈送批评的纸条。再加上贾进财踢球太差，在校内足球比赛中，总是与援朝唱反调，在场上还总是比比划划的，援朝没少与他争吵过，甚至还动过手。援朝有意无意的“哦。”了一声。“不管他！”西西对此当然知道。这时援朝才注意到西西更漂亮了，瓜子脸上，眨着一双毛突突的大眼睛，特别的抢人眼球，微鼓的鼻梁下，镶着一张红嘟嘟的小嘴。穿着一身军装，军帽后面露出来两个短辫，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又非常高贵气质的感觉。“看什么那！我漂亮么？“西西有几分得意的转了个身。还没等援朝回话，就又说到”大男人了！还害羞呀！“咯咯咯咯地笑起来了。援朝今天不知怎么了，完全傻了。西西的回头率是很高的，来回上下楼的人，都转过头来看我们。还是西西拉了一下援朝说到“走！我哥哥在等你哪！”就这样，援朝才随着西西，来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间。这时东东由里面桌子后面站起来说到“看呀！我们的傻嫰哥来了。”原来援朝在小学有很多的外号，由于援朝长得很稚气又很混淘，在家院子周围的同学都随着他爷爷叫他“傻子”，在学校也不知怎么都叫他”嫰哥“。这些东东大哥都是知道的。因为，援朝又总去西西家的独院独楼里去玩，所以，相互都是很随便的，援朝也总是把已经高三的郑华东大哥叫东东。这时在屋里的五六个人都笑了起来。“看你说的，把人家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西西详怒的说到。”你就护着你同学吧！”东东笑着说。援朝一看屋里坐着的都是高中生，只认识一个叫姜大明的人，原先就住在援朝家的北侧的那栋楼里，后来听说搬到北陵东北局院里去了。东东又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别看才初二，却是我市少年足球冠军队的主力，叫施援朝。”“我们认识的，傻子！”姜大明走过来拍了一下援朝的肩。援朝怯声的说到“姜大哥你好！”今天施援朝真是彻底的傻了。正说着，不知是谁在楼里喊了一句“解放军来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向窗外看去。援朝看到一辆挂着军区牌照的中客已经停在楼门前。车门开了里面下车了二十多名穿着四个兜军装的，还有两个女的，但是，都没带领章的解放军。“还有焦小林。”西西眼睛尖，先看到了。“走快下去看看去！”东东边说边向外跑。当大家跑到楼下时，正遇到解放军已经列队走进楼来了。东东迎了上去，这时焦小林跑上前来，向来的一位首长说到“张团长，这位就是金都市红后代红卫兵司令郑华东。”这位张团长突然立正，向郑东东敬军礼的同时说到“报告郑司令！张军奉命带部向您报道！”这时再看东东手抬起又放下，伸手又摆手，那才知道什么叫不知所措哪，摆着双手低着头直往后躲。还是张团长快步上来，笑呵呵的握住东东的右手说道：“与红卫兵小将们开个玩笑么！”东东这才马上双手握住张团长的手，摇晃着说到“欢迎！欢迎！”“快上楼！”这时姜大明带头喊到“热烈欢迎解放军！”“向解放军叔叔学习！””向解放军叔叔致敬！“一时楼里楼外自然而然地掌声伴着口号声此起彼伏。大家都涌了过来抢着与解放军叔叔握手。这时援朝才缓过神了，跑在前面喊道“让开！让开！”“快让开！”“让解放军叔叔上楼！”这时，方才在二楼办公室内的那几个高中生也随着援朝在前面维持了一个通道，东东和大明陪着解放军才上楼来，走进了一个还没有准备好的会议室。围着中间对在一起的几个办公桌，形成的会议桌四周的椅子坐了下来。这时，东东多少像有些埋怨似的转向焦小林小声说到：“你不是说，解放军叔叔周三才来么？”又转向张团长说到：“这还不到九点，我们原准备今天九点开个预备会，为周三准备，准备。”这时，张团长对东东等在座红卫兵说到：“不怨小林，我们于前天、昨天分别接到命令，今天早上七点到军区政治部报到，是准备周三来的，但一想有些事情我们要事先来准备一下，要不周三来了你们吃什么呀？住哪呀？等问题你们是解决不了的。"东东听说，高兴的直说“是呀！是呀！解放军叔叔想的太周到了。”张团长又转过头看了小林一眼说到“小林呀！是我们今天往这边来时，半路看到小林骑车也往这边来。政治部的小张认识小林，就让小林把自行车送回家，一起来了。”这时门外与办公室面向走廊的窗户外站满了人。张团长又说”这样吧！郑华东今天让大家先回去吧！周三上午八点准时到校集合，正式住校集训，中午又没准备饭。你们几个负责人留下，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行吧？““还有呀！以后就不要叫解放军叔叔了，我最大，还不到三十岁，他们几个才二十三、四岁，你么也十八、九了吧！再叫叔叔、叔叔的，那还不把我们都叫老了？！”大家又是一阵笑声，””这样吧！叫解放军同志，战士，或是以后，郑华东是大队长，就叫郑大队长，我是副大队长，就叫张副大队长就可以了。“”那哪能行呀？！张团长才是正大队长！“”那不行！这也是命令，不能推辞的。“张团长像是严肃的说到。这时张华东回头环顾了一下，说到“这样吧！你们几个各学校的代表，去正式通知一下你们各学校的人，周三，七点半吧！”郑华东看了看张团长，张团长点了点头。“那就七点半准时到校参加集训，为开始吃住在学校，做好准备。”“通知完快点回来！”张团长拦住了又说“学校有广播吧！”“有呀！”“学校负责的人不在呀！”郑华东有些为难地说。“我会呀！能开开门吧！”援朝随口就说。“你会？”“是呀！我在学校就是负责广播室的。”在学校的学生会里援朝就是负责宣传的委员，广播室和开大会的喇叭、麦克等的布置都是在援朝的安排下进行的。“那好！找门卫，开开门是没问题的吧！“郑华东向援朝投来赞许的目光说到，”那，大明你与援朝去安排一下，你就快点回来，让援朝负责通知吧。”“好吧！”说完，大明就和援朝走出会议室，西西也随着出来了，找到了门卫，打开了广播室，援朝熟练的打开了机器，先预热着。对大明说“大明哥你写几条吧！我播。”“就那么几条，你也听到了。你就说说得了吧！我还得回去开会。”大明简单的说了几条，援朝拿起旁边的一张纸记了记，大明就走出了广播室，上楼进了会议室刚要坐下。“没问题吧！”郑华东不放心地问到。“”看援朝很熟练的状态，应该没问题。“话音刚落，就听校喇叭声响起女生的声音“各位红卫兵战士们请注意，各位同学请注意，下面播报通知，下面播报通知。根据解放军领导与红后代红卫兵总部的意见，周三正式开始集训，要求如下：一，周三早上七点三十分准时在八一小学操场集合，任何人不得迟到；二、到校后一律吃住在学校，请带好个人的洗漱等生活用品；三、未经许可集训期间不得离校；四、其它事宜，周三到校后再另行通知。现在通知大家可以离校了，不要在学校逗留，请各位同学相互转告。金都市红后代红卫兵总部。”一连广播了三次。“哎！这个小同学可以呀！这个通知编写的也可以呀！这个女生播音也行呀！你们这真有人才呀！”张团长连连称赞。郑华东喜悦的刚要说，大明抢先说到“这个女生就是华东的妹妹。”“哦！好！好！好！”张团长又连说三个好。这时援朝与西西一起走进了会议室，张团长竟然带头鼓起掌来，把援朝弄的愣在那里，西西也红着脸转过身去。郑华东貌似严肃地说“你俩回去吧！”张团长马上说道“别呀！坐下吧！看看能干点什么的。”援朝看看华东，华东也就说“那就坐下吧。”会议一直开到快十二点了还没有开完，这时，敲门进来一位也是穿军装的战士，向张团长点了一下头说到“张团长！全部准备就绪。”“哦！那今天中午能做顿饭么？”“能呀！”“你们有多少人？”“十二个人。”“在座的有四十来人吧！”“那你就准备五十多人的午饭吧！”张团长与门口的那位战士一问一答的说道。“好的！”那位战士答应着转过身去刚要走，又转过身来问道“标准？”“什么标准！五桌！一点钟吃饭啊！”张团长又顿了一下，又说“不要酒呀！”“好咧！”那位战士关上了门走了。在大家相互的一阵低声细语中，张团长说到“你们的伙食标准不低呀！低于空军，可高于我们陆军的呀！”在会议的最后，张团长说到“那就成立三个中队，每个中队下辖三个小队，每个小队二十人；再设一个由十多个女生组成的大队直属卫生队。集中华东与大家的意见，我建议：华东任大队长、我和大明还有常营长分别担任副大队长。一中队......；二中队......；三中队中队长程建军、副队长陈常在，副队长施援朝。华东呀！就不要把施援朝留在大队了，广播室什么的尽量用学校原有的员工，虽然只有援朝是初中生，年龄是小了点，但这个小伙子很有组织能力呀！早上要是没有这小伙子主动的在前面组织维持，我们就不能顺利的上楼呀！到下面去锻炼，将来当兵了也是一把好手。华东你看可以吧？”“行！行！行！就是大队长？......”还没等郑华东说完，“不用说了！这就是命令！周三还要为全体红卫兵纠察队每人发放军装和行李哪。”张团长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热烈的掌声淹没了。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吧！”“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随着张团长的话声，还是那位战士走进桌前。“这就是我们炊事班赵班长。“”敬礼！红卫兵的各位首长们好！“赵班长诙谐的立正敬礼。在大家充满了笑声的掌声中，参差不齐说：”赵班长好！“”你这个小赵还真会说话啊！不认我这个团长了！“”哪敢呀！团长！齐了！“张团长与赵班长相互笑着。”郑大队，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要不肚子就要造反了。“郑华东这时倒是装的一本正经地说道：”按原计划执行。“大家乐的直拍手。在张团长的带领下，走出了会议室，出了教学楼，斜着穿过了操场，来到了操场西侧的一栋四层的学生宿舍楼。楼下本来就是食堂。大家走进了一个，有着一号牌子的食堂。一共五张桌子，都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家与解放军首长们，插花又随意的围桌子坐下，西西把援朝拉到与两个女解放军同志一桌前，又满怀喜悦的小声说道“施中队长！请呀！”“瞎闹什么呀！”援朝详怒的说到。张团长看了看都到齐了说到“下面请郑大队敬酒！哦！不能喝酒，这是纪律，那就讲话吧！””还是请张团长讲吧！“”还是大队长讲，正规一些么。“”那好吧！“”各位解放军首长，红卫兵战友们：在省军区领导的亲切关怀下，在以张团长为首的各位解放军首长的精心策划下，亲自主持下我们红后代红卫兵纠察队的筹备工作取得了圆满的结果。下面请让我代表金都市全体红后代红卫兵向以张团长为首的各位解放军首长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并致以最崇高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敬礼！“同时郑华东立正向张团长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家都同时站起来鼓掌。张团长边鼓掌，边说到”对么！这就是我们的大队长。“华东又与张团长分别地说了几句。张团长诙谐的说到“吃饭吧！肚子不满意了！啊！有鸡有鱼，还有红焖肉呀！来吧！”在一片欢笑、嬉笑、玩笑、说笑声中吃完了午饭。援朝和西西刚走出楼门，华东叫住援朝说“明天你也来吧！”“有几个学校的都来，有一些标语和宣传单要张贴出去。”“好的！”“哥！我回家了！”“回去吧！”援朝、西西、华东相互说着。西西推着她那二六的凤凰坤车，与援朝推着车走出了校门。一路上就听西西说呀！笑呀！“真是几天没见，刮目相看呀！”“施中队！你真行！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净瞎说什么呀！”援朝越不好意思，西西越笑。“怎么样？我的播音也不错吧！”“当然了！你要去当播音员么？”“不知道哪？晚上问问我哥哥，就知道了。”不知不觉的到了西西的家，西西说“进来坐一会吧！”“不了！得回家快看看去今天爸爸怎么样了！”“是呀！我也的看看爸爸怎么样了。”“那好！明天见！”“明天见”援朝与西西相互说着分手了。援朝与西西分手后也没有骑上车，而是默默的推着车走着。

今天援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既没有因看到西西而高兴的感觉；又没有因当了副中队长而喜悦。而是有着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阵阵袭上心头。是很不自在、又是很委屈，又有很憋屈，尤其是与西西在众人面前，一种总好象比别人矮一头似的感觉油然升起，又无从表达明白。这就是由此以后一直缠绕在援朝心上的自卑感，一遇到不幸的事就会强烈的表现出来。就这样援朝一直推着车子走回了家。[size=24][/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