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 href='http://www.australianwinner.com/AuWinner/index.php?c=12/'>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font></a>总目录
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


凡发布过激政治、宗教、人身攻击言论,一律删除。

澳洲长风导航 Site Map
 
 帮助帮助   搜索搜索   会员列表会员列表   团队团队   收藏夹收藏夹    注册注册 
 个人资料个人资料   登录并检查站内短信登录并检查站内短信   登录登录 

[原创]在河之洲

 
发表新主题   回复主题    
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总目录 -> 故事小说[600字内短篇]
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作者 正文
朱以光

会员等级:1




加入时间: 2006/10/04
文章: 28

积分: 15


文章时间: 2008-1-20 周日, 下午2:17    标题: [原创]在河之洲 引用回复

在河之洲
朱以光
天亮了。
我起了床,揉着眼睛,背上巴笼(小口,方形身子,瓜瓢般大的竹器)出了门。路上行人不多,但都匆匆忙忙的。村旁的皂荚树,枝叶婆娑,高耸入云,仿佛遮住了半边天。我站在它的脚下出神,它粗壮的身子需要十几个人围抱,它比白胡子老爷爷还要老,还要精神,它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它有喜怒哀乐吗?“喳——喳——”,它上面的喜鹊醒了吧?你听它们叫得多么欢畅啊!这树上有那么多遮天蔽日的叶子,有那么多大合唱的蝉子,那一定有数不清的蝉蜕!可惜,树上那凶恶的尖刺忠诚地守卫在那里,没有哪个小孩敢上去。“小地主,狗日的在做啥?不要挡路!”我连忙回头让路,高大的村支书拿着一把锄头狐疑地看着我,我吓得心里瑟瑟发抖,我生怕他一锄下来,要了我这个地主狗崽子的命,因为他对地主好像有一种天生的仇恨,经常见了我都是杀气腾腾,恶狠狠的。曾经,我看到其他小孩放牛时在一起玩得很高兴,也要求母亲去养一头牛,母亲苦笑着说,娃儿啦,你晓得个啥?所有的牛都是生产队的,地主是不准喂牛的!为啥?我问。母亲不说。我总是缠着她,她才说,村支书说,地主是坏家伙,会整死生产队的牛,破坏革命生产。现在,这村支书又是仇人一样地看着我,两只大大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射出的光像万根钢针一样刺在我身上,我害怕极了,但我隐身又无术,逃又逃不掉,心里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有害怕。直到他远去了,我才定下神来。
我放不成牛,就只好捡蝉蜕凑学费。河边的矮树上,小草上,都有蝉蜕,绿色的叶上或者暗黑的枝干上,总是爬着亮晶晶的蝉蜕,它们就像活的一样静静地躺在那儿,等着我去拿。有时候,它还很调皮,细细的脚紧紧抓住草叶或枝干,就是不肯下来。
我来到了小河边,河面上水雾缭绕,一片轻纱;岸边的花草树好像刚醒,跟我点头微笑;河里的水轻轻地流淌,唱着轻柔的歌;有鱼三五成群地在水中戏耍,其乐融融。东方天空一片瓦蓝,一轮淡红色的太阳好像气泡一样冒上来,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被染红了,连我的眼睛都是。我忘了捡蝉蜕。我这个人总是爱出神,动不动就灵魂出壳,漫天游走,母亲有时叫我去拿个东西,一转身就想其他东西去了——有一次,母亲叫我去水井旁拿回水瓢,她怕我又忘了,就教我一路不停地叫“水瓢”“水瓢”,我叫着叫着,一看到蜻蜓就想起了飞机,就想起了打仗,就想起了电影,就想起了敌人,就想起了斗地主,就……结果走到水井处还是不知道干什么。现在,我又出神了——热天快来了,水不冷了,我们又可以洗澡,跳水,打水仗,嘿嘿,最好耍的是滚泥鳅,晒屁股——将精光光的湿身子在细密的沙子里上下翻滚,自己就变得黑不溜秋的,大家相互欣赏,哈哈大笑;如果感到冷了,就找一块宽大而平整的石板当床,爬在上面,让太阳晒热,受不了了,就又跳进水里洗澡,嬉戏,像一条条快乐的游鱼……哎!还是走吧,捡蝉蜕要紧。嘿,那芦花上黄亮亮的不是吗,我上去抓住芦秆,右手指捉住蝉蜕,轻轻地取下来,在手中看,它的脚细细的,弯弯的,还有微细的绒毛;整个身子就是一层薄薄的亮皮,腹背上有一道裂开的大口,像刀切一样整齐,那是新生的蝉子步入世界的门户。蝉子蜕变时是一种怎样惊心动魄的景象?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它们可能很痛苦,当然也有新生的喜悦。不过,无论如何,我要感谢它们,它们在痛苦中蜕下的壳就留给了我们,来到了我们的手中,还要变成我们的学费。我边捡边这样想着,沿着河流往下走,我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河边的植物上,甚至石头上一一扫过,经验指挥着我的大脑,我知道在哪些花上,哪些叶上,哪些枝上,甚至哪些石头上有蝉蜕,好像它们会告诉我说,喂,快来捡,我就在这里呀!我的巴笼里仿佛是它们的家,是它们聚会的场所。就这样,我沿着唱歌的河流,沐浴着暖风,闻着花草的清香,把那些分散地站立在各处的蝉蜕一一请到了我的巴笼里。我知道它们在我的巴笼里也有相遇的喜悦,也有相思的惆怅,也有对生活的见解,总之,每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蝉蜕曾经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世界。自以为是的人常常对同类弱肉强食不说,还蔑视花草虫鱼,可见他们是多么的无知,他们不知道花草虫鱼的语言,当然就无法走进另外的世界。我可以告诉大家,蝉蜕一定有通灵的本领,它们一定知道未来的路——我回家后,会用大头针穿上细线,然后挨个穿过它们的身体,串成长长的一串,像母亲串的辣椒串一样,然后接受阳光的抚摸,直到彻底干了,然后由我提着,走过跳跳桥(一块块石头大略等距的放置在水中,腿短的人须跳才能过),走过普子岭,走过燕子湾,走过白鹤包——这些地名都是有来历有故事的——渡过大渡船,走上平溪街,找到那老字号的中药铺的老板。老板一看,不用问就明白了,他把他的老花眼镜架在小小的鼻梁上,那眼镜眼看就要掉下来了,但他一点也不急,接过我的蝉蜕,会在手中掂一掂,放入小杆秤里,那秤杆会翘起来,他会用竹枝一样干枯的手指一压,那秤杆会不服输地往上翘,他又会仿佛生气似的一压……哎呀!往往这个时候我总会差一点叫出声来,不是说那杆秤翘不翘的问题——我并不懂他秤上搞鬼的把戏——我只是看到他镜片后的眼睛鼓得凸凸的,好像把那眼镜顶得越来越下掉,眼看就要落下来了。直到他终于放下秤,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会把一两元钱交给我,然后很慈祥地看着我远去,远去。而那蝉蜕呢?当然就是被那老板分派到许多病人的药罐里。
一抬头,我已来到了我最喜欢的河洲,这里芦苇纵横,花木扶苏,鸟雀遍地,鸣声啾啾。当然,最最令我迷恋的还是那可爱的野兔,一跳一跳的,缓缓而行,好像在跟人逗乐似的。说到野兔,我又想起父亲讲的一个故事。他小的时候跟人晚上去杀“火把鱼”,一直顺河而走,那晚天气突变,黑云压顶,除他们手中的渔火外,到处一片黑暗,但正是闷热的时候,河里的鱼到处乱窜,一见火把的光亮,那鱼就充满了欲望,涌动而来,他们兴奋地手舞鱼叉,一阵乱刺……正在这时,河对面突然传来一阵怪叫声,既像病人的呻吟,又像小孩的尖叫,而且这声音好像越来越近。大家都恐慌了,因为河对面就是“万人坑”,据说内战时候,有近万人活埋在那里,白天人们从那里走过,都觉得阴气沉沉,令人心惊胆战的,现在又出了怪叫声,莫不是有鬼哟!有人这么一说,吓得大家拔腿就跑,跑不动的小孩在后面哭爹喊娘的,惊诧诧地乱叫。大家跑了一段路停下来一听,吓得更加毛骨悚然,原来,那怪叫声已经跟随而来,叫得更加凄惨骇人,大家又是一阵狂奔……等大家快要跑拢屋时,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那怪叫声被淹没在轰鸣而响的雨声中了。当晚,那几个小孩吓病了。接连两天晚上,人们都听到了那种怪叫声,既像病人的呻吟,又像小孩的尖叫,仿佛围住了村子,并且越叫越急促,弄得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第三天晚上,保长叫来一个胆大的团丁,命令他提着枪,循声打探,务必搞清是个什么问题。那团丁猫腰前行,一直接近河洲上的那叫声,只看见一个黑物在那沙洲上又跳又叫的,声音凄厉,听得人六神无主。团丁举枪瞄准那发声的黑物,“轰”的一声,那东西应声而倒。团丁小心翼翼地挨过去,一看,他都不由得乐了:原来是一只麻色的野兔,嘴里叼着一根人骨!保长听了汇报,将信将疑,第四天晚上,又派出了更多的团丁,其结果完全一样,也就是说,那怪叫声就是野兔叼着“万人坑”的人骨发出的。
现在我当然不怕什么“野兔鬼”了,因为我特别喜欢野兔,它那小巧的样子,它那柔软的皮毛,它那跑动的姿势,无不令人爱怜。我不能放牛了,但我爱上了野兔,我每次到河洲捡蝉蜕的时候,就是与野兔们相会的时候。开初,野兔对我是害怕的,一看见我,就一跳一跳地跑,我就站住,静静地呆呆地看着它,直到它远去,我还在那里激动不已。后来,慢慢地,野兔也不怕我了,见了我也不跑,有时还缩着身,竖着耳朵,看着我,我跟它们一下子有了亲近感。再后来,我就可以完全靠近它们,用手抚摸它们,甚至有一次,我跟着野兔找到了它们的一个窝,这窝在河洲中间,由芦苇围住,密不透风,像一个人睡的草床,那里有三五只兔子,它们像迎接客人一样,看着我,咪咪咪地叫着,有的还爬到我的脚下,这里嗅一嗅,那里闻一闻。哎呀,我真的找到了玩伴了!我可以找到无数乐趣了!我可以不放那个牛了!从此,我捡蝉蜕的时候,每次都要去看看兔子,就像好朋友一样,我们彼此都有了快乐。有一次,我还把一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小兔子带回家,养了几天才送回去。我捡蝉蜕的背后就藏着了这么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快乐的秘密。当然,我绝对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因为,我们村有几个猎人,村长就是其中一个,他们常常背着火药枪,带着铃铛乱响的土猎狗,耀武扬威地走过村子,到处搜寻兔子的踪迹。一旦碰上,“嗵”的一枪,震得地动山摇,几十颗铁霰弹飞出去,那兔子往往中弹倒地,很难逃脱。
现在,我沿着河洲绕圈圈——这是我的经验了,由外向里地捡,只需四圈就可以把蝉蜕捡完,而且刚好走到兔子们的“草床”处,刚好可以看到兔子们在草窝处或跳或卧的样子,这是对我劳动的最好酬报。可是,可是,今天却有点反常,我还没有捡完第一圈,就发现有两三只兔子像在等我似的,在一处芦苇丛里徘徊。我走过去,它们咪咪咪地叫,仿佛要告诉我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但明白一定有什么事情。一只大兔子就在前面带路,把我向“草床”那里引去。走到“草床”外,它们很害怕,不敢再往前走了,就停在那里了。我很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钻进去一看,一下子愣住了:“草床”上,村支书正搂着刘地主的大姑娘刘芝香睡觉!我一下子想不清了,清早刚起床,他们为什么又睡觉?刘芝香一个姑娘家跟村支书睡觉不怕羞?前几天村支书不是还在批斗刘地主吗!哎呀,打的那个很劲哟,都快打死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刘地主,不!是村支书!一下子醒了,他看到我以后,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呼”的一下弹起来,恐惧地看着我,又连忙去抓衣服穿;那刘芝香惊醒之后边慌乱地穿衣服边嘤嘤地哭。我更加懵了,我真的搞不明白,过去常常把我吓得打抖的村支书为什么现在怕起我来了?不容我多想,他们已把衣服快速地套好了,村支书把纽扣都扣错位了。奇怪!村支书马上好像又不怕我了,他背着手,站在那里,斜眼看着我,眼光凶凶的,像两把锥子一样刺向我,我周身都有了一种铁器入肉的刺痛,心里又不争气地开始发抖了,全身像筛糠一样。“小地主!你刚才看到了啥子?”村支书突然怒吼起来,连在一旁的刘芝香都被吓了一跳。我心里抖得更厉害了,牙齿也开始“梆梆梆”地响,仿佛要把上下牙齿磕碎似的。我连忙咬住牙齿,不开腔。“我问你,你听到了吗?”他又是一声大吼,仿佛一只猛兽要扑向我了,我哭了,说,“看到……看到……睡觉。”他右脚一踢,一块石头“哐当” “哐当”地滚到了草丛里,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我,像审问犯人一样,说,“说!哪个睡觉?”“你跟——”“啪”的一声,我刚一张口,重重的一巴掌就砸在了我的脸上,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像一张纸一样飘飞到了草丛上,巴笼的绳子断了,里面的蝉蜕抖了出来。他又赶上一步,像提小鸡一样,把我提起来,恶狠狠地说,“你跟老子说清楚!老子在睡觉吗?说!”我确实搞不清楚了,明明是他们在睡觉,他怎么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旁边的刘芝香也吓得站立不住,一下子蹲到了石头上,哭声都被暂时吓住了。村支书用脚把“草床”边的锄头勾过来,用手拿住,一锄头砸下去,一块石头就粉碎了,我的头仿佛一下子大了,又仿佛像那石头一样,一下子破裂了。他提着锄头,逼近我,咬牙切齿地说:“老子睡觉了吗?没有嘛!我在这里打野兔嘛!”他又转过身,对嘤嘤哭泣的刘芝香说:“你说是不是?”刘芝香赶忙使劲点了点头。他又从旁边的草丛里拿出了一只死兔子,说:“看,这不是我打死的兔子?谁在睡觉,光天化日的?我告诉你,小地主!你再说我在这里睡觉,我要要你的狗命!”我已经没有听他说的话了,我突然不再害怕了,我一看到那只死兔子,我就愤怒了,好!你,你,你不要我们放牛!你随时咒骂我们!你把我们当狗看!你现在又跑到兔子窝里把我的兔子打死!兔子!你还我的兔子!你还我的兔子!我迅速拿起脚下的石头,一下子向他的头上砸去,只听闷声一响,村支书倒了下去,刘芝香吓得大哭起来,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兔子早已不见了,四周只是一片芦苇摇动,唰唰唰地。我知道,我打了村支书,这是犯了滔天大罪,我记得曾经跟小孩子吵架,就只是骂了村支书女儿一句“你妈卖×”,结果,村支书赶来只咳了一声嗽,民兵连长就打了我五个耳光,打得我昏了过去,直到母亲给村支书下了跪,陪了不是,民兵连长才停了手;当晚,民兵们又抓走了我的父母,说我父母纵容子女污辱贫下中农,第二天开了批斗大会,父母和我被五花大绑,跪在台子上,像三只大小不一的粽子一样堆在那里……现在,我竟然打了村支书,这不是给父母和自己找死吗?……与其痛苦地被折磨,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听人说,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痛苦也没有了,这不是很好吗?我正在这么想着走向河边的时候,刘芝香跑来了,她说:“快,快来,村支书叫你去!”我说:“我可能把他打死了,我去死算了。”她停了停,一把拉住我就哭了,泪如雨下,说:“小兄弟,你救救我吧,我是为了救我爹才这样的,我的爹被打得要死了,你是看到了的,我没有办法啊!”我一想起她父亲挨打的惨样,我也哭了,但我不能完全懂得她说的话,我问她:“我怎么救你啊?我现在都快死了。”她说:“只要你不说今天看到的事,你和我都没有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明白吗?”我不明白,她把我的手拉得更紧了,说:“小兄弟,你一定要救我!你救了我也就救了我父母,你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你只当今天什么都没看见就是了。村支书没有死,刚才只是打昏了,他醒过来就叫我来喊你,说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他不会怪你……”这时,村支书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了,他看着我说:“你这个家伙,我想清楚了,你把这河洲上的兔子都看成是你家的了啊?”他看我一点不怕地盯着他,就说:“好!好!好!就算它全是你家的。我给你说,今天的蝉蜕,一会儿刘芝香负责给你捡起,”——刘芝香马上答应说,“就是”——“你的兔子,我也不会说给其他人,但是,你也不许出去乱说今天的事情!你今天在这里没有看见任何人,对不对?你如果说了,哼!别怪我对你爹妈老汉不客气!”我没有应声,他也没有停留,拿着那把锄头,头也没回地走了。
我一时没有想清楚发生的事情,但我真的记住了村支书的话,那天河洲上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它就一直埋在了我的心里。从此,我再也没有怕过村支书了,我总觉得,我从那天起就开始长大了。唯一遗憾的是,河洲上那些兔子,我的朋友们,我再也没有见到它们了,它们,连同那一片蓬勃的河滩芦苇,当然,还有那奇妙的“草床”,也只是以记忆的方式留存在我的心里,直到如今。
(618000 四川省德阳外国语学校 朱以光 zhuseng@126.com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朱以光离线  发送站内短信
塔双江

2008澳洲彩虹鹦十佳版主




加入时间: 2007/11/14
文章: 1992
来自: 中国四川
积分: 9103


文章时间: 2008-1-20 周日, 下午3:41    标题: 引用回复

欣赏老乡的佳作,并致以新年的问候!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塔双江离线  发送站内短信 发送电子邮件 QQ号码408635663
刘云云

2008澳洲彩虹鹦十佳版主




加入时间: 2005/10/06
文章: 1598
来自: 中国广东广州市
积分: 9441


文章时间: 2008-1-21 周一, 下午3:55    标题: 引用回复

这篇散文化的小说值得欣赏。捡蝉蜕、与野兔交朋友,这两个细节衬托出小主人公的孤独,而看到支书“睡觉”这一细节,反映了小主人公朦胧的觉醒。很有生活气息,不错!
_________________
刘云云
http://www.sydao.net/Corpus/39/Index.aspx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刘云云离线  发送站内短信 QQ号码573651153
朱以光

会员等级:1




加入时间: 2006/10/04
文章: 28

积分: 15


文章时间: 2008-1-22 周二, 下午6:37    标题: 感谢塔双江刘云云先生 引用回复

感谢塔双江刘云云先生的审读,我将更加努力.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朱以光离线  发送站内短信
显示文章:     
发表新主题   回复主题    
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总目录 -> 故事小说[600字内短篇]
所有的时间均为 北京时间
1页,共1
 
论坛转跳: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Powered by phpBB © 2001, 2005 phpBB Group
澳洲长风(www.australianwinner.com)信息部提供论坛管理及技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