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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暢 想 逍 遙 游/李景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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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巫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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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3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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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08-10-02 周四, 下午1:39    标题: [转帖]暢 想 逍 遙 游/李景麟 引用回复

暢 想 逍 遙 游

——從【澳大利亞南溟出版基金會】談起



李 景 麟



在一次作品討論會上﹐我的一位年青的詩人朋友問我︰這資助作家出書的基金會﹐

何以冠名為【南溟】?

我回答說﹐「南冥」(冥﹐也作有三點水的「溟」﹐溟﹐海也)出於《莊子內篇

逍遙游第一》︰「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

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

冥。」……

【南溟】之出處是指出來了。然而﹐年青詩人則仍呈不甚解狀(不過﹐我即答應其

找時間釋譯﹐也算寫該文初衷之一吧)。——這也難怪﹐以她這樣的年紀﹐幼沒蒙庭訓﹐

少未習諸子百家﹐自然不諳我之所云;就連筆者在家庭私塾中渡過“啟蒙”時期﹐十來

歲便會作詩﹐可是到老也沒作出有才氣的詩般﹐對《莊子》祇能說是曾有涉獵﹐因其原

文素覺玄奧﹐儘管苦思冥索﹐在解讀和理解上亦多見仁見智。故終未敢沉潛往復﹐體會

不能說沒有﹐然而少得可憐而令人慚愧。好在「內篇」靠得住是莊子自己的著作﹐而

「外篇」就不一定是他的著作﹐尤其是「雜篇」便更靠不住(按南懷瑾《莊子的著作權

被盜》說)了﹐雖然該篇有一般人(也不乏古代的成功人仕)真正用得著的東西。於是﹐

我寧可索性僅讀《莊子》「內篇」﹐祇為啟動與發展自己的抽象思維哲理思維……

首先﹐我想澳洲這出版基金會冠名為【南溟】﹐是意蘊豐富﹐見地深邃﹐足以窺其

發起人蕭宗謀先生之良苦用心與殷切期許。

不是嗎?蕭先生定是視那北冥(海)的大鯤﹐化而為名曰鵬的巨鳥﹐因怒而飛﹐奮

起飛騰翱翔時﹐其翅膀像能遮遏天上的行雲——就是這隻在海嘯狂波怒瀾引動起大風暴

時﹐向南海飛去的鳥啊﹐多像從中國兩岸三地移民遷徙到澳洲的我們!自然﹐此處的

「我們」恕又被我限定為是這樣一個群體——來自大陸﹑臺灣﹑香港等地的移民作家群。

反過來若然﹐我們也多感到激動﹑欣慰﹑自豪和榮幸!思想起來﹐祇因那「南冥者﹐

天池也。」亦即那南海是天然形成的池。——其當然該是海域寬廣的瀛海﹐或曰滄溟﹑

重溟﹑大壑﹑水宗之類﹐而最確切的莫過於:正像波飛浪捲洶湧激蕩在我心中的﹐環抱

著一片廣袤﹑壯麗﹑瑰奇﹑溫馨﹑靜謐﹑祥和之樂土——澳大利亞的南極星下的大洋

呵!……

於是我感到﹐我們可不真像那鵬﹐難道我們不是也因怒而飛?!……我這裡刪節的

是我的﹐抑或你的﹑他(她)的故事﹐留給我自己和大家一個追憶與思索之空間。而那

結論我想一定是︰我們亦曾因怒而飛。

不是嗎?一如《齊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羊角而上

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亦即我們也像那鵬向南海飛來之時﹐將激揚起三千里高

飛濺的浪花﹐摶擊大陸急劇盤旋的羊角風飆昇九萬里之高空﹐籍著那海上六月間常吹颳

起的巨風。

於是﹐我們看到了:「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那是因為我

們的襟懷敞開了﹐視野拓寬了﹐可盡覽那春天的原野上﹐篜騰著如野馬奔馳狀的曉嵐霧

靄﹐甚至窺到微觀﹐能辨若塵埃般充滿盎然生機動植物呼吸所產生的氣息呵。

不是嗎?當我們舉目睢睢天地上下﹐也敢動問︰「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

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則已矣。」是啊﹐天空的深藍色﹐就是它的真正本色嗎?它

的寥廓廣遠真的就漫無涯際嗎?看那大鵬所見︰作為在九萬里高空的鵬﹐向下俯瞰﹐也

莫過於如此罷了!

於是﹐我們意識到﹐高瞻纔能遠矚﹐而高瞻必需騰飛﹐騰飛方可高瞻遠矚。若進一

步說﹐則是:「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

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

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是了﹐倘若水積

聚得不深沉﹐則其載大舟也負起無力。杯水傾入凹坑淺窪﹐一株小草在其中也可成舟;

若置杯其上﹐杯亦會被黏住﹐這無非是船大水淺使然!倘若風颳得不疾——難儲雄渾之

力﹐就無法承載那龐大翅膀的負荷﹐鵬之所以能高飛九萬里﹐乃巨風在其翼下呵!於是﹐

有了大風啊﹐大鵬憑籍其可背負青天而無法遏止地飛翔——飛向那心所憧憬的南海……

細想起來﹐人們若能放眼五大洲﹐作個世界公民——像人類之厥初﹐成為地球上偉

大的放浪者﹐凡足跡所至的地方即為我家﹐該是多麼豁達﹑自由﹑豪放而又愜意!我不

是在做懷古的浪漫之夢﹐於繾綣纏綿的幽思中﹐作烏托邦式的遐想;而是受「逍遙游」

啟示﹐我們何嘗不能做那大鵬?事實告訴我︰這在過去(至少可追溯到六十年代)似童

話般的幻想﹐於當今世界已成為可能與現實。因為人權﹑民主﹑自由已是當今世界之

潮流﹐恰似那載舟之水已積厚﹐那負翼之風亦積厚——水起風生為迎迓新世紀的大鵬飛向

世界﹑飛臨南溟!

不是嗎?我們飛來了﹐也飛得像那大鵬!背負青天而無法遏止地飛翔……

不是嗎?我們飛來了﹐也飛得像那大鵬!飛抵心中所渴望憧憬的南溟……

是啊!我們飛得氣派豪邁而磅礡﹐義無返顧地一往無前﹐且籍風嘶雷鳴抑低吟或高

歌﹐抒情達意傾吐激越的心曲……君可聞︰那「是為逐難圓的夢而來﹐重拾生命價值﹐要擁

有人權和自由」﹐「有去國的悽惶﹐而無失國的悲哀」?那雖有「棄國辭根的困惑」﹐

然而還是發出了「不悔的甘願自我放逐」之感嘆?

是啊!我們就是這樣飛來了!當然﹐我們飛得心安理得和理直氣壯﹐我們飛得也心

平氣和與氣定神閑!我們既無悲哀﹐又何來困惑及無奈﹖﹗祇一句話了得:為了人權和

自由﹐我們做了永不悔的自我放飛!……

然而﹐也許(注意!是「也許」;而非「一定」)有人對我們像那「蜩與鷽鳩笑之

曰︰‘我決起而飛﹐槍榆枋﹐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

也就是說有人像他們(蟬或小鳥)譏笑我們︰我可迅速拔地飛起﹐飛向榆樹檀樹﹐即使

有時飛不到﹐也就落在地上罷了﹐何必偏要飛向九萬里高空而往南海喲?這也難怪﹐以

蟬和小鳥焉有此見︰「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

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是了﹐飛往迷茫的城郊野外﹐一日三餐工夫便可飛返﹐肚

子還飽著呢;飛往百里之距去處﹐要舂谷子備糧一夜;飛往千里之遙地方﹐則要儲備夠

三個月的糧食?

在此我若套用「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來反譏那蜩啊﹐鷽鳩呀﹐ 又怎能顯出謙卑 者的包容寬宏而又不矜不伐﹖不過﹐我真渴望人們皆有之那鵠立與鵠望﹗

——道理很簡單:人都有一雙明眸﹐然卻看不到自己的睫毛﹐祇緣太近;若登高遠望﹐ 視力並未增加﹐遠處的事物卻能一目瞭然。距離角度不同﹐人觀察事物的能力﹐就差異 懸殊。對此君以為然否?糊塗的人昧於事中﹐聰明之人卻能預見未來。古往今來人已有 的事例﹐超然卓立﹐其辨別美醜﹑窺測得失﹑預見成敗之能力﹐皆可鏡鑒。亦即不能作 那蜩和鷽鳩﹑燕與雀;而要作那大鵬及鴻鵠!不是嗎?——難道我們為飛向九萬里高空 而往南海﹐不是有備而來嗎?我們儲備的可是夠一百八十個月的糧啊!一笑。

笑過之後﹐真要認真對那截然不同的兩者﹐探討一個「為甚麼?」請看﹐那是因為︰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然又「奚以知其然也?」譬如「朝菌不知晦朔﹐蟪蛄 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 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也就是說——正 如智商(啊﹐突記起這一公式:智商=智齡÷實足年齡×1 0 0)小的不及智商大的﹐壽命短 的不及壽命長的。何以見得?祇有薄晨片時之命的菌類﹐怎知尚有一個月的首日和末日,祇一夏即死的蟪蛄﹐又怎知還有春天與秋天﹐這些菌呀﹐蟲啊﹐是壽命短促的。楚國的南

面﹐有叫冥靈的一種樹﹐把五百年當作一個春天﹐又把五百年當作一個秋天;遠古時﹐有一種叫大椿的樹﹐把八千年當作一個春天﹐又把八千年當作一個秋天。這些樹的壽命是長久的。然而現在﹐祇活了八百歲的彭祖﹐卻以惟其長壽而聞名﹐那麼大家都想長壽﹐若與彭壽星相比﹐豈不令人悲哀嗎?

不是嗎?問商湯時賢大夫棘的話也是這樣︰「“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適也?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適也?’ 此小大之辯也。」其實﹐這就是再強調小和大的區別﹐其差距與迥異啊﹐可謂天壤!你看:那片草不生的北方﹐有一片大海﹐深也廣亦闊之天池。裡面有一條大魚﹐此魚的寬度恐有數千里﹐沒有誰能夠知道它的長度﹐其名叫鯤。尚有一鳥﹐其名叫鵬﹐脊背大若泰山﹐翅膀像遮天的雲彩﹐憑籍著飆昇的羊角風飛向九萬里之高空﹐穿越雲層﹐背負青天﹐之後便欲向南飛去﹐恰正飛奔那南溟。鴳雀譏笑之說:「那個它要飛向哪去呀?看我一跳就飛起來﹐不 過幾丈就落下來﹐祇在蒿草叢之間飛來飛去盤旋。這樣子飛也是滿高興的。而它將飛向哪兒才快活呢?」這就是小與大之區別了。

為了認真與鄭重對待﹐我還真得再搬出《存心編》(明吳從先《小窗自紀》第壹卷)中的「志要豪華」﹐且要如「李太白云:“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能復來。”杜子美云︰ “一生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豪杰不可不解此語。」的話﹐幫筆者招架那鴳雀之譏了……

「志要豪華」﹐就是要像那大鵬志向要遠大!不是嗎﹖《淮南子主術》中記載:「國無義﹐雖大必亡。人無善志﹐雖勇必傷。」簡言之:即一個人沒有志向﹐就是再勇敢也一定失敗。故立志——尤立大志是人生之根本。宋蘇軾也說過:「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亦即立志是堅定自己的目標建功立業之磐石。於是﹐人才有希望﹐有了對未來生活的預想和展望﹐才能產生無窮的動力﹐因為明確自己的目標﹐就不怕挫折

和失敗﹐而一往無前契而不捨﹐正像那詩聖李杜﹐充滿自信並踏實努力。我想要做豪杰者(噢﹐文豪嘛!)﹐正像不想做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們對他們的話﹐不能沒有深刻的理解與領悟!

於是我想﹐那人們﹐尤那蕭先生﹐也一定企盼著迎迓在澳華文壇﹐從我們中間走出來的文學巨擘……

噢﹐本想「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亦即順應天上地下萬物之本性﹐而循著陰﹑陽﹑風﹑雨﹑晦﹑明的變化﹐無窮期地遨游在漫無邊際之時空做暢想逍遙游……

_________________
巫逖
澳洲彩虹鹦国际作家笔会荣誉会长

与澳洲前总理约翰·霍华德先生在任时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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