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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庆怀]

漫 游 华 盛 顿
张 凤 铸

美国首都华盛顿闻名于世，是美国国民的骄傲。我曾“下车看花”，慢观细察、畅游一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华盛顿，位于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交界处。为了纪念开国元勋华盛顿和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哥伦布，定名为“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市区布局均匀、空间疏朗，以国会山的国会大厦为中心，分为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区。公园、绿地、树林、铜像、塑像、博物馆、纪念物林立，波托马克河碧绿如带，飘飘洒洒、蜿蜒而过。华盛顿与纽约形成大反差，前者高楼不过八层，后者摩天高楼鳞次栉比。华盛顿最高点是国会大厦，它是乳白色的庞大建筑，带有圆顶的中央主楼和东西两翼大楼相连接，为参众两院所在地。4年一度的总统就职典礼，就在主楼的平台上举行。国会后面是美国最高法院和国会图书馆。里面可以免费参观，人们自觉地鱼贯而行，或瞻仰圆顶大厅的壁画，或浏览走廊上的肖像、文物、或徜徉于图书海洋，或驻足于最高法院法庭……前后两天，我看了又看，虽然腰酸腿软，但仍兴致勃勃，看个没完。
国会山上耸立着国会大厦，城市街道从这里向四周作辐射状展开。南北向街道以阿拉伯数字命名，东西向街道以英文字母命名。13条斜形大道以美国最早的13州命名。国会大厦正面，有两条斜形大道向西北和西南方向延伸，其中的宾夕法尼亚大街，与白宫相连接。国会南北，又分别有独立大道和宪法大道直抵波托马克河畔。南北大道间有联邦政府各直属机构，以及国家美术陈列馆、自然历史博物馆、美国历史博物馆、弗里尔东方美术馆、宇航博物馆、工艺博物馆等，我几乎看遍这些博物馆，不要门票，随便进出，各种馆里有许多稀世之宝、珍藏、展品、给人以知识、力量和审美享受。
13是常见的纪念性、象征性数字、因为美国最初由13个州组成的。美国国旗是1777年7月4日由国会通过决议制定的。当时的国旗由13条红白相间的横条和13颗衬于蓝底的白色星星组成，象征组成美利坚合众国的13个州。后来，因为各州陆续加入联邦而旗面繁星闪烁。1814年4月4日，美国国会又通过一议案，每接受一个州，就将在下一年的7月4日（国庆节）在国旗上添一颗星。如今的国旗上仍是13条红白相间的横条，但星星已从13颗增至50颗，代表了美国的50个州，可谓群星灿烂、耀人眼目。
独立大道和宪法大道之间，有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它既是游人散步的场所，又是华盛顿人举行集会的地方。大道西段有一大片草地，有一宛如沙丘隆起处，是拔地而起、耸入云霄的华盛顿纪念碑，高达170米，像一把菱形巨剑直插天际，是军旅出身的华盛顿能征善战、功勋卓著的标志；华盛顿纪念碑又象如椽大笔，以蓝天、白云为纸，书写不尽开国元勋的丰功伟绩。
华盛顿纪念碑全部用花岗岩建成，内部装有898级铁梯和一部电梯。登上碑顶，举目回望，一览华盛顿风光，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啧啧赞叹！我在碑顶伫立观望时，顿时心潮翻滚，联想到祖国天安门中央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还默诵着毛主席“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留中国”的著名诗句和阔大胸襟……。毛泽东、华盛顿，同为开国元勋，各有千秋，分别为东方、西方的历史伟人。
大草地的尽头是林肯纪念堂，为一古希腊巴特农神殿式的乳白色建筑，四周36根大理石柱，代表林肯1865年被刺时的美国36个州。纪念堂前是绿草如茵的广场和清澈见底的长方形的人工湖。纪念堂没有大门，24小时敞开自由参观。厅堂中央端坐着巨大的大理石林肯像。那是一尊用乔治亚州的白色大理石精心雕刻的坐像。由脚到头顶为19英尺。当时因找不到这么高大的一整块巨石来雕刻，只好用了20多块大理石拼接起来。“拼接术”巧夺天工，浑然一体，找不到任何接缝的痕迹，叹为鬼斧神工之作。
林肯坐像大有讲究，尤其是放在椅臂上的林肯一双手饶有深意，浮光掠影，是难以发现的。原来雕刻家法兰慈在接受雕凿林肯石像的前夕正雕完一座“聋哑人导师”哥乐德的石像，法兰慈遂萌发也替林肯像的双手雕出手语，为聋哑残疾人造福和交流。现在我们可以看到林肯的左手打着“A”的英文手语，右手打着“L”的英文手语。A是Abraham的字头，L是Lincoln的字头，即“林肯”两个字的缩写。有的游客匆匆一瞥、漫不经心，是看不出门道来的。
林肯石像的座椅，椅臂前面刻有古罗马作为权力象征的“束棒”。马克思曾称林肯为英雄。林肯虽是美国第十六届总统，但他与华盛顿齐名。林肯纪念堂为一座古典建筑，南北宽188英尺，东西长118英尺，高80英尺。雕塑家法兰慈选用林肯担任战时总统的形象，面带愁容，颔首沉思，神情肃穆。在灯光映照下，凝重庄严。林肯坐像的左首墙壁上，镌刻着葛底斯堡的演说辞。总之，林肯在美国人心目中是一位解放黑奴的历史伟人。
走出林肯纪念堂，风和日丽，景色宜人。我的脑子还在联想“一柱擎天、俯视万有”的华盛顿纪念碑、乳白色的林肯纪念堂和祖国天安门前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毛主席纪念堂以及南京的中山陵……。多么遥远，而又多么相近，历史是严峻的裁判，千秋功过，各有评说。

（记于1994年）

[巫逖]

好文，十分欣赏。

[曾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