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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逖]

允迪厥德 謨明弼諧

──文化話題之三：讀《書經?皋陶謨》有感




李 景 麟




前些日子三鹿毒奶粉事件，鬧得中國上下沸沸揚揚。近日似乎安寧下來。尤其當筆者得知：溫家寶接受美國《科學》雜誌專訪時表示，毒奶事件發生在企業，但政府有責任，乃至法律責任時，我為之嘆服了：溫家寶是位好總理。 不由使我想起《皋陶謨》裡的話：「皋陶曰：“允迪厥德，謨明弼諧。”」亦即要誠信、忠實地引導、啟迪其徳教德政，謀略政策，英明輔導「臣子」，和諧、團結地共事。

這雖本是舜帝與大臣皋陶、禹一起討論政事的記錄之開頭，然其之合理性與生命力，已窺端倪。

此二句猶言，做為國家領導人，要有德教德政。──亦即必須忠實地以德化民，政策英明；同時要輔助下屬──國家公務員，團結一致萬眾一心。而首當其衝要「慎厥身，修思永，惇敘九族，庶明勵翼，邇可遠在茲。」也就是說，謹慎其之自身修養， 考慮永遠敦厚親和，令賢明之人士翼助輔佐，以治天下太平。──筆者正是從溫家寶身上，看到了這樣「禹拜」之「昌言」與按此身體力行！

不是嗎？汶山大地震怎麼了？全球金融海嘯又怎麼了？！……中國正是以其博大精深的文化，賦予一個偉大堅毅的民族睿哲的靈魂，和山包海容器量宽闊之襟懷，面對災厄和突變之無懼與堅韌，豁達及樂觀，從而走出困境，擺脫危難。

為什麼？首先是溫總亦「在知人，在安民。」要知道，能做到這一點談何易。連帝──一即堯亦「其難之」。然而，「知人則哲，能官人；安民則惠，黎民懷之。」不是嗎？溫總在地震中彰顯的正是「知人」之表現和知慧──他聰慧豁達，能調度用人，並予以慈惠，於是，「黎民懷之」──老百姓思念感戴之。

於是，我從溫總身上，看到了華夏明君賢臣的政德善舉賢達，均來自中華文化之教誨與薰陶。

你看，在汶山大地震時，溫總乃「天命有德」之人，「競競業業，一日二日萬幾」，亦即時刻戒慎思危之感勤於政治，不可一日怠慢。於是，舉國上下「同寅協恭和衷哉！」亦即互相尊重、協調和諧、互相配合、精誠團結、同心同德。

於是，「政事懋哉 ！懋哉！」──各級政府官員對所承擔的事，亦奮勉努力以赴。

你看，緣何「天聰明我民聰明」亦即天之明察審視 ，取決於人民之所看到和所聽到的為准繩。因 「自我民明威，達於上下」── 連天意也要看民意的眼色行事。

於是，我們看到他「予思日孜孜」，每天孜孜不倦地工作呵！ 為什麼？ 因 老祖宗就是這樣教導的：「安汝止，惟幾惟康。其弼直，惟動丕應。」 也就是說，要安分己之職守，惟思危險〈那怕居安也要思危〉。同時，亦需輔佐下屬處事正直，只要為民辦事，動用人力，連天都會響應。不是嗎？「天其申命用休」也即你只要為民「徯志心意」，你的頭腦必清醒，連天亦必以美意再賜汝治理天下之使命。其實，以筆者理解，那「天」即「民」也！於是，「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為」之了。

然而，要做好治國安邦談何易？！──此猶「以五彩彰施於五色作服，汝明」負責辦好；也如「予欲聞六律五聲八音，在治忽汝聽。予違汝弼。」 就如掌握全部音律，和宮〈相當現音樂中之1〉、商〈2〉、角〈3〉、徵〈5〉……的演奏聲律和諧，來考察政績之穩度得失。〈不是嗎？《樂記》曰：「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汝聽。」做天子〈當然溫總是做總書記的〉耳目了。然而，若悉「予違，汝弼」，指有悖天心民意，其亦必定會輔助匡正。

不是嗎？於是，「帝光天之下，至於海隅蒼生萬邦黎民獻，共惟帝臣。惟帝時舉，敷納以言，明庶以公。」亦即海内外蒼生黎民，賢良人士全部向我臣服。於是，誰「敢不敬應！」否則，「 敷同，日奏，罔功。」──壞好不分，即使日日進用，也是不會有治績的。

不是嗎？於是，我們也當祈願「念哉！」：應思考，放在心上！──「迪朕德，時乃功惟敘。」恕我用現代的話演繹，乃即把黨的「德教」方針政策，和中國文化引導天下，則有言之成理的功勞。於是，「股肱喜哉！百工熙哉！」──於是，領袖振奮，百官事務興旺，是何等團結協作，引導中華民族共赴二十一世紀壯麗征途。

不是嗎？於是，筆者也不由地「拜手稽首颺言曰：念哉！率作興事，慎乃憲，欽哉！」亦即高聲說：要牢牢記住呵！舉國上下建立起興國偉業！嚴格履行法制〈度〉，令人謹敬呵！怎麼做？你看，老祖宗又說得多具體：「屢省乃成，欽哉！」亦即要經常多次省察、檢查才能成功，謹敬呵！為什麼？一句話：「元首明哉，股肱良哉。」然而，也要謹記：「元首叢脞哉！股肱惰哉，萬事墬哉！」對此，我要多解釋一下了：也就是說，如果帝王只注意煩瑣雞零狗碎小事，輔臣們也惰於職守，茍且偷安，萬事則皆會毀敗的呵！

我們都遵祖訓謹敬自己的職守啊！

當我掩卷時，只想對中國文化拜曰：俞！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