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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芦

无言的爱

文/纯芦
结婚的那天晚上，他端着女人的下巴，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央求道：“说一次吧，像我一样，说我爱你，。”女人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有啥用啊？”于是，男人不高兴了，血往上涌，眼珠子通红，他不顾女人的哀求……第二年，他们有了儿子。男人每天早出晚归，为了家鞠躬尽瘁，女人相夫教子，勤勤恳恳，俩人互疼互爱，人们都羡慕他们。

结婚第五年的晚上，他照样端着女人的下巴，俩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央求道：“说一次吧，跟我一样，说我爱你。”女人还是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有啥用啊？”于是，他又……。转过年来，他们有了女儿。女人还是勤勤恳恳，把爷仨照顾的无微不至。

结婚第十年的晚上，他没有端着女人的下巴，也没有看女人的眼睛，只是说：“你就说一次吧，说我爱你。”女人瞅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这有啥用啊？”这回他没有和女人……

结婚第二十年的晚上，他躺在了太平间里，再也不会端着女人的下巴，再也不会看她的眼睛，再也不会央求女人说那句话。女人却端着男人的下巴，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泪如雨下，一遍遍低声的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求你说一次，求你说一次啊！”

他仿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