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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剑]

［原创］永远的回声（八）：

　　　　　　　　　　　　永远的土地

　　　　　　　　　　　　作者：子剑

　　每当穿梭于轮廓清晰的钢筋混凝土城市，望见冷漠的高楼大厦、自负的人行涩匆匆，虚伪广告强奸听觉。走在坚硬的柏油、水泥地板面，那一幢幢高矮不等的建筑都是那么的整齐有序。虽然说大城市是现代文明的象征，高楼大厦、人喧车嚣，浮躁不安。可又大又厚的像是商品包装箱似的围墙却把心与心隔得那么严实，眼睛与脸之间有了柜台的交易。

　　确实不喜欢城市人的虚伪、狡诈。那些冻住了真情流露，堆砌高楼下的商场和超市。政治经济学究们也弄不清楚7个人卖苹果3个人种苹果跟7个人种苹果3个人卖苹果的“价值规律”到底是怎么样的？城市人懒惰、贪婪，泪腺发达汗腺萎缩，剩下的就是欺骗！把假钞印出来就可以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哭的电影，哭的歌声，把眼泪串成珍珠出卖……

　　漂流的人是孤独，漂流的人是无助，飘流的人是失落。这里是一个个牢笼被高墙隔离的世界。这里不需要汗水，要的是关系，文凭，名利和炫耀。这里，虽然到处可以见到眼泪，但绝对没有耕耘者的汗水真实！因为，没有它的柔情，没有它的坦荡，没有它的透明。有的是脸上的淡淡的微笑，眼中的淡淡的期望，神情的淡淡的疑惑，心里的淡淡的哀愁。

　　一个歌星的出场费可以是几百元到十几万元不等，眼泪间还到处飘扬着裸体芳香和五光十色的肥皂泡泡。而我们那些流着臭汗的耕耘者，头顶烈日脚踩大粪辛苦劳作一百多天才收成一块多钱一斤大米。难道那些所谓的政治经济学究们不是吃这样的大米才学会思考问题的，而是和漂亮歌星偷情睡觉了才能获得解释“价值规律”的灵感的吗？

　　乡下确实少了许多辉煌、灿烂，但也确实多了一点平稳、朴实。没有废气污染，没有虚荣竞争，没有广告喧嚣。舞台、广告那些再鲜艳颜色，却让人觉得没有劳动着的农民身上那古铜肌肤的颜色健康，美丽。城市带不走这些震撼人心，给社会带来希望的颜色。这些来自于大自然与人类最和谐的融合：田野上的种稻人，河畔的捕捞的渔夫和树林里割橡胶等等的人们。

　　散落在荒山、原野的各处乡村镇落更具魅力，因为它们的平和、安祥和静谧更吸引人。许多偏僻的小镇则保留了更多的民间文化，它们传统的气氛在这些安静的角落，散发出浓郁的人情气息。这里的人们淳朴，厚道。看那一块块没有规则田壤，从播种，到长苗，到结出硕果，要忠实于它的人们付出多少的汗水和劳动啊？！那些富有生命力颜色、声音、形态，是那样天真无暇。

　　看着泥土上长的绿叶不停向浇淋它的人们招手、点头致礼，并张开双掌捧上最甜美的果实。它们没有佳肴可口，没有酒的品位，但土地种植出来的都是佳肴和酒最根本原料。城市的骗徒们会把农民种的萝卜五毛钱一斤买来，加工成腌制品罐头又五块钱（不到半斤装）一瓶叫喊着卖回给他们的不懂事的小孩吃。诚实、可怜的父母看见孩子高兴，只能在额头上默默添加皱纹。

　　收割后，剩下满目的残枝，枯叶和深埋在地里的根茎。秋收后空旷的原野，呼吸那些闻着散发各种花香，草香，泥土气息的自然洁净的空气，让灵魂也有被洗涤后的舒爽感觉。那许多古老的建筑夹着狭窄的鹅卵石铺成的村镇小街，大多是年代久远了，保留了许多废墟和遗迹，即使它们曾经有过沉浮荣辱，也己不复存在。街镇的人们一直保持着蕴藏的情调，不愿惊醒它们的梦。

　　小街两旁古老的青砖黑瓦房屋，褐色石灰痕迹斑驳。小茶亭、小餐馆、小作坊设在在许多灯光幽暗的小茅房里，或设在简陋的橱窗前，就忍不住去仔细观察这些土生土长的农人，你是否吃饭、喝茶，他们丝毫没有在城市的吆喝你，他们朝着你微笑，主动和你打招呼其实不在乎你买不买东西，也会给你礼貌的捧上一碗茶或白开水。他们如此客情、厚道，只是希望别人能够听听他们讲讲发生在这里的悲情故事，是他们最大的满足。

　　在这些小街上信步走去，见到一些气象特别的建筑，曲径通幽，藏隐蔽在绿树浓荫之中。看到它们蒙着灰尘，默默无闻地躺在这无人光顾的角落。那些曾经记录过为信念付出无数生命，经受无数硝烟的青灰色的墙壁，被苍老的藤蔓缠绕，仿佛还在伸延着某个古老的凤愿。走在这样的小街上，听着自己清空的足音，所有的人世烦嚣、名利、钻营渐渐远去，以此步入启悟、净化。

　　再没有比在黄昏时刻或小雨初歇时，漫步走过空寂的街道更惬意的事情了：庭院冷落，只有小茶亭、小餐馆里灯火昏暗，隐约间偶尔能看见三三两两青年年情侣依隈低语；也有老者悠然平静地坐在一隅侃侃而谈，虽然显得十分可怜，而也是一种休闲的自我慰藉。或沉思什么，或祈祷什么？其实也是陶醉于没有隐瞒欺骗，没有你死我活的争斗中。

　　河里的潮水、山里的林涛和学校的钟声交迭悠扬响起，此刻，会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诗的境界里飘然而至，独特而略带着忧愁的各种颓败的废墟，它们饱经沧桑，肃雅庄重，似乎能让人从在这些声音感受浸染着几代人的体温，它们演译了多少悲欢离合的浪漫激情故事、神话传说？蕴含着一个宇宙召唤之梦！

　　偏僻的村落里最不可或缺的部份就是：凡是有村落的地方，必然可见到围拢楼角的形状似围拢城墙或炮楼，或大或小、或考究或简陋，大多修建于湖滨、湖畔或悬崖峭壁之上，这是为了那战乱的岁月，易守难攻，同时也占尽了人间抵御侵略的故事！一个传说就是一个时代文化的凝聚与物化。这是有着悠久历史的环境，它的历史、之明、传统衍化为一种物质形态的存在，那就是传说。令人绘寻幽探胜、大发思古之幽情，打破了村落的宁静。

　　古堡似的围拢楼角和学校都成了村落人们最引以为骄傲和钟爱的事物。它代表了一种文化：神秘、洁净、熏陶、传承……平房似的学校大多建在村落幽静的一角，四周树林幽美，有了它，村落的存在才是完整的；有了它，村落内在整体风致如同组合音乐般清丽淡雅。学校是一种聚合、一种感召、是民族心底里彩色的梦幻、圣洁的沉淀、永久的向往。一切为创造美好生活而来学习的人，一定能带走超越历史的感受影响在一生的潜移默化中。

　　村落的人们一天又一天地听着破旧学校传来的悠扬钟声，清晨或黄昏，堂皇而又肃穆。让人感到是一种厚重的历史沉淀！当晚霞雾葛追忆和留恋散漫于黄昏的街头时，每回看见它们的感受都不一样：或恬雅闲适，诗意朦胧；或晚钟悠扬，音色美妙；或和自然浑然天成，撩人心魄。当领略这黄昏惆怅钟声之时，对于一个思乡的游子，更如心头的哀音，而不忍听闻那钟声渐渐消失于朔风冷月之中……

　　而暮色暮茫中，更感动的是夕阳残照中众多古堡似的楼角和破旧而书声琅琅的学校巍峨的长长身影，仿佛是无限伸延至天宫与神仙会话的大道。因为村落的生活宁静、淡泊，贴近大自然，是个清静方便的角落。那些追求自然，追溯人类自身历史的行为，近乎于一种反思和忻悔。这乡村的平凡、淳朴、实在和恬悠便是完成这种认知的最基础条件。湖畔有一座城隍庙似的废墟。时常在废墟旁边玩耍的小孩唱着当地的童谣：拍拍手，唤月光。四方暗，跌落槛，捡起鱼骨做观音。撒纸钱，烧香烛。观音喂不饱，山高长满草……

　　那哀婉如诉的声音，随风在空旷的天地间飘荡，凝重、悲切、苍凉。啊！心荒芜了，土地才贫瘠。那枚古币早已风化为泥。乡下的泥土，不会发出任何悦耳的声音，也没有任何鲜艳的色彩，但它用自己整个生命培育着美丽的花朵，孕育着甜蜜的果实。只要有了它，眼泪种下都会开花！它默默无闻却奉献给予人类最多！任何时候土地都是人类的生命之源。乡下的泥土，也是一条长长的人生之路……
　　　　　　　　只要有了它
　　　　　　　　眼泪种下都会开花
　　　　　　　　可是，谁践踏它盖了
　　　　　　　　上天无道的楼厦

　　　　　　　　心荒芜了，土地才贫瘠
　　　　　　　　那枚古币早已风化为泥
　　　　　　　　树影暗淡了梦
　　　　　　　　未发芽的流星划过天际

　　　　　　　　黄金的价值并不体现在谁的手上
　　　　　　　　而在于起到了什么作用
　　　　　　　　建造一座豪华超市，门外的人还在四处借钱
　　　　　　　　种植一片果林，世上便没有饿肚子的流浪汉…






　　　　　　作者Email：Hylulus@people.com.cn，Hylulu@tom.com
　　　　　　　　　　　　[版权所有，剽窃必究]

[刘剡]

心荒芜了，土地才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