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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t Winner 澳洲长风论坛总目录 -> 故事小说[600字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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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王忠友

会员等级:1


性别: 性别:男
年龄: 54
加入时间: 2006/04/24
文章: 13
来自: 山东
积分: 15


文章时间: 2006-4-24 周一, 上午9:05    标题: [分享] 引用回复

永 远 的 飞 翔
王忠友

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几天几夜。桃抱着姐姐的骨灰回到家的那个黄昏,雪停了。近处,远处,偶尔有几声厚雪塌落的声响,飘荡在山村记忆和梦的深处。青石小街两旁挤满了满脸沧桑的老人和瞪大眼睛的孩子们。一霎那,桃泪涌如双瀑。一踏上小街的台阶,头深深地埋下,向乡亲们扑通跪下,悲怆地喊道:“姐姐,我们回来了!”
老少乡亲们一阵唏嘘不已。
雪后,天特别冷,雪地里没有一滴鸟鸣。雪厚得看上去白得发红。在这个雪厚得发红的冬天里,桃选择山村后面一处最美丽的峡谷作为姐姐永远的宿地,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姐姐葬在那里。湿润润的坟墓在雪地里很像一通碑。桃为姐姐披麻带孝哭得死去活来。并且从县城请来一班鼓乐,吹吹打打送姐姐赴黄泉路去了。桃把老屋的门窗、梁、檩全部拆下,连同纸钱在姐姐的坟前烧了三天三夜,成为小村有史以来最隆重的葬礼。

桃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婚礼会葬送姐姐的一生。
新的一年元旦又到了,大街小巷都穿上了节日的盛装。在人群里,桃对杏说;“姐,我要结婚了。”
杏又高兴又担心问:“和谁呀?”
桃不说。
桃还结婚了。她怎么也不让杏和山参加她的婚礼,但杏和山还是去了。
桃是和他总经理的儿子结婚的。晚宴是在省城规格最高的陇海大酒店举行。当杏和山一进门,见到新郎,杏的脸一阵白,差点晕倒。立即闪进人群冲了出去。
街上霓虹灯火辉煌,省城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像整个不夜城滚动的血液,虽然天上偶尔飘落几朵雪花,但天桥在杏的脚下如一条摇晃的钢绳。登在天桥顶上,省城的夜景在眼前展开,远处的灯火一片,在有雪的夜里闪着寒光。刚来省城时,当刘老板欲对她非礼时,她辞职不干了,也是登上了这个天桥,真想一气之下飞下去,但想到妹妹、父亲,她在天桥上呆了一夜,暗暗拍击栏杆发誓一定征服这个人欲横流的城市。而此刻时过境迁,她的胸中如一盆死灰,燃不起顶点希望的火星,冥冥之中感到有件事是必可避免的,不可战胜的。在这个有雪的夜里,她冲出陇海大酒店,不知怎么就来到这个最初的天桥,置身在晃晃欲倾的钢绳上,就让那些罪恶,那些美好一同随自己飞下这天桥吧。她平展双臂一种突来的快感涌遍全身,她象一支轻飘飘的蝴蝶飞下了这座竖琴一样的天桥......

姐姐叫杏。
在北方这座群山遮掩的小山村,姐妹俩非常懂事深受乡亲们的喜爱。在校的成绩也数一数二。杏温顺内向,桃活泼开朗。在杏十七岁桃十二岁多一点那年父母亲相继去世,姐妹两被迫离开学校回家下地干活。在这块落后贫瘠满眼都是光秃秃的石头的地方,可以说,每一棵柴每一粒米来的都是那么艰难。在山场,在林地,桃的神思常常滞留在背着书包上学的那条草绳样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上,停留在对学校生活的记忆里。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心中上学的渴望比桃更强烈。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故乡又到了青青黄黄的季节。一天,面对蓝天白云层层叠叠的山峦,杏对桃说:“学,我可以不上,但你必须上。我打工去”。
那年秋天,村里来了一位姓刘的城里人,自称大酒店的老板,来招女服务员。在村头老槐树底下,一张用毛笔写的歪歪扭扭的招工启事在桌子上垂着。村里的姑娘拥挤在旁边,你推我我搡你,三、四天了没有人前去报名。刘老板口沫横飞地向姑娘小媳妇们描绘大城市的千般美景万般好处挣钱多么容易……但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不太相信山外的世界有那么美好。杏在众目睽睽之下挤上前来,抓起桌上的笔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老板眼睛一亮,打量这个梳两条齐腰长的大辫子眉清目秀发育成熟的姑娘问:
“你读过书?”
杏说:“高中没有读完。”
老板连声说:“可惜可惜,如果是在城市,你早就考上大学了。”
杏叹了口气说:“我们山里人没有那样的命。”
第二天鸟雀归巢的时候,天上飘着牛毛似的细雨。杏跟着刘老板一步一回头朝山外走去。
刚翻过一道道高高的山梁,“姐姐-----”一声苍茫悲苍的大喊仿佛从天外传来。桃跑在高高的山梁上,挥动着红头巾向姐姐扑来……


给姐姐处理完丧事。天又下起了大雪。桃来到山的家。山的家蜗居在村头的那爿树林旁。破落的茅屋在积雪的覆盖下像一只冬眠的小动物。杏的整个丧事,山沉默得如一段移动的树桩一直忙在左右,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桃推开山的家门。山躺在土炕上双眼瞪着屋顶出神。桃的到来,他一动没动。
桃坐在炕沿上,静默了好长时间。问道:
“山,你这是图啥呢?”
山不语。
“明天我要回去了,你跟我也去吧。”
山仍不吭声,却泪流满面。

山与杏从小很要好,像一对山黄雀在山间飞来飞去。在杏跟刘老板走的美好雨夜,他们俩心事重重地坐在林中那块磨的光滑而有温度度的大石头上,呼吸着湿润的林气,如刚出土的两个山蘑菇。
“杏,你不走不行吗?”
“不走怎么办?桃要读书,家里......”
一阵沉默。远处,传来几滴鸟鸣,倦倦的提不起顶点儿精神。
那是最难熬的一夜,杏依偎在山的怀里直到天亮。
杏跟刘老板走后的几天里山变得沉默寡言。在他的眼里周围的山林不再青翠;山里的鸟鸣不再婉转;太阳暗了月亮灰了。在一个飘雨的清晨,山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在省城转了几天,山终于找到刘老板的大酒店,店面堂皇霓虹闪烁,半新不旧的音箱正放着迷惑人心的歌。山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几个袒胸露乳打扮得花枝招展描鼻子画眼的姑娘无精打采地埋在客厅的沙发里,却没有杏的影子。
一个小姐从沙发里直起身来,懒洋洋地问:“先生,吃饭吗?”
“不吃,俺想找个人。”山紧张的答道。
“找人?找人到别处去找!”小姐慍怒地坐下。
山向姑娘们说明来意。一个姑娘告诉山说杏不在这里干了。但她们还住在一块儿,在离这不远处的地方租住。山就去等。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杏才回来。杏比以前瘦了,还是穿出门前的那件花格衬衣,灯影中比离家前多了几分漂亮。
“你怎么来了?”杏一见山,扑在山的身上呜呜就哭,好半天不吱声。
“杏,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干了呢?”
杏呜咽着,说刘老板不是人,那家饭店也不干净。她不想陪客,刘老板对她也存有非想。杏不依,刘老板就撵走了她。
“那咱回家去。”
“回去,俺怎么回去?俺是咱村第一个出远门的姑娘家,更何况,桃上学需要钱。”
“反正你已经尽力了,回家再说吧。”
“不!我不能回去。山,你明天回去吧,回去一定说我挺好的 。”
以后,山又来过几趟省城 ,却再也没有见过杏的影子,她仿佛在这个大城市消失了。

在姐姐的鼓励和资助下,桃考上了省城大学。成为小村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也来到了梦寐以求的省城。桃进大学不久,便结识了江川。江川是桃的辅导员,高大英俊,玳瑁眼镜后闪烁着一双睿智的眼睛。报到那天,省城刚下了一场急雨。急雨过后,豆大的雨点时有时无地落着。桃撑着小花伞,如一朵婷婷的雨中之荷,在人头攒动中,显得那么清丽可人。他正想向前挤过去报名,江川来到她身边。
“喂,你……”
“我是来报到的。”桃被江川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说。
“噢。”江川也有些不自然。突然,他眼睛一亮,发现桃手中的入学通知书-----是他班的学生。
“跟我来吧,我叫江川,你们班的辅导员。”
江川给桃留下一个美好的第一印象。日子久了,桃发现自己爱上了江川。时间一长,见不到江川,就神魂颠倒,上课怎么也按不下神来。
转眼,又到了冬天,也到了桃的二十岁生日。天上飘起了粉末状的雪粒,杏到学校去接桃。杏自己已拥有一套房子,在省城大学较远的生活小区。桃嚷求住在那儿,杏一直没有同意。姐妹俩哈着雪粒又说又笑走出校园,在大门口遇到了江川。江川骑着单车正要拐进校门,见到桃,高兴地跳下车,叫住她。见到杏,盯了她好一会问:
“你是……”
“这是我姐。”桃插嘴道。
“你姐?”江川惊讶地问。
“不是我姐是谁?你俩认识?”
江川望着走向一边的杏,欲言又止。
“你俩向哪去?”江川回过头来问桃。
“回家。”
听说这天是桃的生日,江川决定跟她俩去。
桃心里十分高兴,脸一热便小声说:“问问我姐吧。”
杏听了也很为难。作为姐姐他不能阻止这件事,她了解桃的心思。桃在她面前曾多次提起过江川。最终点了点头。
杏为桃的生日准备了二十支五颜六色的特制蜡烛,一只六层高的生日蛋糕,一些可口的菜,两瓶法国葡萄酒。当桃点燃二十支蜡烛时,蜡烛立即盛开出二十朵玫瑰。既具东方生日的特点,又具西方生日之情调。桃的生日过得很浪漫,随着时光的流逝,江川有些醉了,掏出心来给桃讲了三年前的一段单恋——
三年前,江川认识了一个女孩。那段时间他心灰意冷,同窗四年的女友,一封绝交信登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弃他而去。再加上评职称,被那个会钻营的不学无术的校团委干事顶了,没评上讲师。一天晚上,他走进一家小餐馆,点了几样小菜,借酒消愁。酒喝多了,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醉眼朦胧中,那位身穿洁白连衣裙的面容姣美的一直默默无语的服务员,离开吧台走近他。那个女孩不但没怪他,反而坐在他的对面,很专注地看着他。她给他带来了希望,他仿佛找到了知音,痛苦的心事一股脑地向外倒,那姑娘一声不吭听他讲,听他发牢骚,他讲到痛心处,姑娘叹了口气,默默地站起身离去。见她走了,他又倒满一杯酒,向嘴里便倒。正在他无奈和失望时,那姑娘手里拎着两瓶酒,转了回来坐下说“我陪你喝吧。”
“为什么?”他摇晃着身子瞪着醉眼问。
“因为我也很失意。”姑娘说。
江川正说着,杏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桃催他快讲。江川见杏离开。他喝了一点酒,顿了一会又接着讲——
姑娘接着说:“你现在虽然很痛苦,不过你应当高兴,因为你还有美好的职业,你还有希望。”
“你有什么失意的?”江川问。
姑娘摇了摇头。
“以后呢?”桃急着问。
江川说“以后,我成了那里的常客,那餐厅左角的桌子就是为我留的,我肯定我和她之间定有段美丽的故事发生,谁知在我从痛苦的漩涡中爬出来之后,她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我寻遍了城市的大半个角落,再也没见到她的踪影。”
桃被江川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静默了许久,喃喃地又问“江川老师,她漂亮吗?”
江川点点头,“她和你一样漂亮。”
街上,已是满眼的雨季。桃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她的毕业论文也迫在眉睫。江川从资料馆为桃抱来一大摞资料帮助桃完成作业。窗外,雨滴敲树叶之声不绝入耳。桃一抬头发现江川那么专注地看着她,一时心慌意乱,周身的血液汹涌起来,情感和欲望渐渐的饱满,从自己隐秘的角落迅速涌出。一阵冲动迅速涌遍桃得全身,就象一根小树温顺地被风吹到,桃倒进江川的怀里。江川的胳膊和手情不自禁地箍在桃的胸脯上。桃激情湍急,紧紧拥住江川,双手好像在用劲抠住江川背后的眼睛。
“江川我要 .....”仿佛遥远的梦中呓语细细地传来。那些薄薄衣带在江川的手中慢慢的褪掉,很快江川就触到了桃的胴体。“轰隆”一声,桃身下的椅子倒了,江川从激情中回过神来,“桃,别,别。”急忙掰桃的双手。
“江川,我爱你—”这句话仿佛从迤逦的山谷而来,等待了一个世纪,突然如离石的岩浆喷涌而出。
“桃,世上的事并不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江川推开桃,冲进茫茫的夜雨中。
“江川,你混蛋-----”桃趴在资料堆里大哭起来。窗外的雨声似乎更急更切了。

桃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分配在省城一家势力雄厚的合资企业做事。不到一年,桃以出色的工作赢得了老总的信任,便提拔作了总经理助理。
总经理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头儿。正当桃认为自己已有成家立业的能力了,准备再次向江川提出建立关系时,总经理却在一个非常融洽的场合提出让她做自己的儿媳。
桃有难言的苦衷。总经理那个儿子她接触过,整个一个痞性十足的社会花花公子。桃想拒绝,却又担心被炒了“鱿鱼”。就把心事说给姐姐听。
杏说:“我虽没在企业干过,但我知道,一个出色的员工,只要努力,就没问题,老板一般不会出难题的。再说,你已成人,也该找个人了。江川这个人不错。姐毕竟不能陪你一辈子。等你结了婚,有了归宿,姐也就放心了。”
桃内心发现,自己很自私。这么多年来从未替姐姐想过。她内疚的说:“姐,你也该给我找个姐夫了。”
杏抚摸一下她的头,凄然地笑笑:“傻丫头,就那么容易啊,只要你比姐过的好,比什么都重要。”
桃在杏怀里哭了。即使自己先结婚,也要为姐姐多做些事,弥补这么多年来姐姐对自己的关爱。
一天,江川要去外市参加学术活动。送走江川后,桃在车站的候车大厅,遇到了山。便把他领到家中。
回到家,见桃出去了,杏便一头扑进山的怀里呜咽起来。山深情地抚摸杏的长发,说:“一切都过去了,还哭什么。”
“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见到你我怎么会不哭呢?真难为你了。”
“咱们结婚吧。”
“可是,我们已再当年了,俺没能守住自己等你要俺的那一天。”
“在我的眼里,你始终是一样的,还是那么美,让我们从头开始把,再说桃已经自立了,也不再需要那么多的钱了。”
“她毕业后,我就不做了。”
“你知道,我这次来,就是出来找你。”
杏紧紧拥住山。又呜呜地抽泣起来。

在大学附近,杏和山租了两间房子,开了一处快餐馆,清洁的环境,高雅的格调,很快赢的大学生的喜爱。生意很红火。
这些天,桃却烦死了。那总经理的儿子死死纠缠她。一天夜里,桃正在加班,整理老板交给的方案,总经理的儿子喝醉了酒,摇摇晃晃闯进桃的办公室,动手动脚。桃一怒之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总经理的儿子大骂:“臭婊子,你敢打我,你这样妞我玩多了。当初我就养过一个比你漂亮的女人,她当时也装纯,我养了她三年再装有什么用,再装也是只“鸡”。“鸡”你知道么?就是那些在酒店里靠那个东西掏男人腰包里钱的人....”.他又要上,桃抓起案卷,朝经理儿子头砸去。跑开了。
杏和山正在店里照顾客人,见桃大哭着 冲下的车,闯进来便问为什么?桃一个劲地哭什么也不说。
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哭了起来。“是姐不好,姐姐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山在一旁,却站不住了,发火道:“桃,你懂什么,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也不想想,有些女人是心甘情愿出卖自己吗?你是受你姐宠惯了,受不得半点委屈,听人家说几句骂几句就受不了了。”
“你别喊了。”杏对山吼道。
晚上,桃失眠了。这件事在桃的记忆里是很重的一笔。那个晚上,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山发那么大的火,难道说这世上真有些女人是苦的吗?
江川从外市归来,给桃买了一件裙子,也给杏买了件。杏对桃说“看来江川这人挺有心的。”
桃神采飞扬的说“那当然了,你不是我姐吗?她能不向我唯一的亲人大献殷勤吗?”
杏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呀,该把事办了吧。”
桃低下头,“他不肯说什么,我揣摩不透他。”
杏道:“那可能他脸皮薄,你可以先提出来吗?”
好几天不见江川的影子。江川来对桃说:“他这两天总做梦。”
“什么梦说说听。”
“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
“你讲得多了谁知道是哪一个?”
“就是你二十岁生日的那个晚上我给你讲的那个?”
“你还在想她?”
“嗯。”
“那我呢?”桃急了。
江川一下子愣在那儿,山和杏都看着他。
“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啊。”江川道。
“江川你出去,出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桃颤栗地站起来,转身冲进茫茫黑夜。
山追了出去。
江川老师,“你......”杏欲言又止。
“可是杏,你知道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你,是因为你,我才对桃那么好。”江川急了。
杏想了想又说:“也够难为你的,我已准备结婚了,桃是真心爱你的,你先回去吧,让我们都认真想一想。”
桃回来后,时哭时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出。杏不知怎么办才好。在长长的夜里,她的脑海里就象放电影。唉,人真的信命吗?

第二天,桃就和总经理的儿子闹离婚。拖了半年之久,也就离了。
在赶回小镇的列车上,山对桃讲了这些年杏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讨厌姐姐?”桃泪流满面地问。
山说:“我虽然没读什么书,却知道杏是一个好姑娘,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只怪她命苦。”
“我知道得太晚了。”泪珠一串一串地落在桃怀中的骨灰盒上。
几声笛鸣,列车进站了。桃托着姐姐的骨灰盒被山簇拥着走下车门: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江川身挎淡蓝色的背包,静静伫立在车站一棵大树下,如一尊雕塑。
这时太阳刚刚落入绵绵山峦,天边殷殷地红。


通联:山东省平度市文化馆,邮编266700,电话0532-87362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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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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