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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川上曰]

文/深圳，子在川上曰

1、王大力家的苞谷让黑瞎子糟蹋了
早饭的时候，王大力从地里回来了，脸色很难看。他没有进家门就直接去了李主任家，也不朝那个女人看，就直接把李主任拽到了外面晒谷坪里。李主任挣脱了他的手，骂道：“你这个狗日的发哪门子神经？把俺的胳膊拽得生疼生疼的。有话就说，有屁你就快放。”
“俺北坡上的那两亩多玉米今年又让黑瞎子给糟蹋了。你去年没给俺申请补助款，今年无论如何你得给俺申请一点。”王大力粗声粗气地说道。
“凭什么？你王大力说补助就能补助吗？你也不撒泡照照自己，都什么德性！你干脆什么活儿都不干，就让政F直接把你当做爷来供养着得了。”李主任冷笑着说。
“你不要骗俺。政F每年都有一大批林业补助款和林业补助粮直接划拨到我们这里，就是补给退耕还林和其他一些被保护区跑出来的动物糟蹋了庄稼的农户的。你去年给其他一些村民都补了，就是不补给俺。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大力急了。
“俺还真的就是不补给你，就是这个意思。俺补给阿猫阿狗，就是不补给你这个狗日的。”李主任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了。
“你信不信俺揍扁你。”王大力捏紧了拳头。
“俺信。不过，如果你打了俺，这次你就得在派出所里多呆几天，多给俺赞助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你认为划得来你就来吧！”李主任冷笑着，看也不朝他看，转身就走了。

2、王大力磨起了那把多年没用的腰刀
王大力看着李主任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却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捏紧的拳头，跺了一下脚，转身回家了。气呼呼地吃完了三大碗饭，踢翻了三把椅子。女人看到他的脸色不对，也不同他说话，自己吃完饭，拿着一把镰刀，背着背篓就出去了。
王大力烦躁地不停地走来走去，“狗日的姓李的，不得好死的狗东西。抢走了俺青梅竹马的女人，还处处针对俺，让俺的日子过得不安心。俺也得让你过得不安心。”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骂，最后，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去阁楼上找出了那把十多年没用了的腰刀，在屋后磨刀石上“嚯嚯”地磨了起来。
女人从地里回来的时候，看见他还在磨刀，吃惊地骂道：“你疯了，不过也就是损失一千多斤苞谷而已，犯得着去找他拼命吗？如果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大不了我们一起出去打工。天下哪有绝人之路的呀！”
“你知道个屁，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姓李的凭什么专门针对俺。”王大力提起磨得白晃晃的腰刀，站了起来，猛地劈出了一刀，旁边那一株刚挂果的碗口粗的桃树便被他拦腰斩断了。然后，哈哈大笑着抬腿就往外走。
女人扑了过来，抱着他提刀的手哭着说：“不要去呀，你不要去呀！你去杀了他是要偿命的呀，你叫我和儿子以后怎么办？呜呜呜......”王大力扳开了女人的手，不耐烦地说：“谁说我要去杀他了？我才没那么傻呢！我还没活够。你放心，我只是去地里看看，顺便找点野味来给你们尝尝鲜。”

3、王大力举着刀冲向了黑瞎子
王大力来到地边的时候，黑瞎子正在地里肆无忌惮地蹂躏着他的苞谷。站在那儿，他的脸色越来越青，他想起了十五年前，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哭着对他说：“我被那个人糟蹋了，我要嫁给他了，大力哥，对不起，呜呜呜，我对不起你！”他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还有一点点痛。
“狗娘养的，狗日的狗东西，老子今天劈了你！”他高举着腰刀，嗷嗷地冲了上去。
女人找到地边的时候，王大力满脸血污地坐在地里喘气，衣服已经成了碎片，露出了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那头庞然大物似的黑瞎子死在了他的旁边，至少有三四百多斤重。女人扑了过来，哭着喊道：“大力，大力，你没有事吧？”
“没事，死不了！”他疲惫地笑着说：“你找几个人把这个家伙抬回去。这四只熊掌应当值不少钱！狗日的，真他M的痛快。”

4、王大力对李主任说真他M的痛快
院子里，王大力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女人一边用棉签往他的伤口上涂抹着碘酒，一边问道：“疼吗？你这个愣头青，你这一下可出名了。这方圆数百里还没有哪一个人敢跟黑瞎子对着干！”
“你知道个屁，这就叫做痛快。老子就是把那头黑瞎子当成了那狗日的姓李的来收拾的。狗日的，专门欺负老子！真他M的痛快。”王大力粗声粗气地说道。突然，他吃惊地回过头来，看着站在他背后的几个大汉，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怎么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你就是王大力？”为首的大汉问道。
“是。”王大力话刚一落音，就被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按在了地上，戴上了手铐。王大力拼命挣扎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为首的大汉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县林业公安局的，你涉嫌谋杀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王大力被推出院门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李主任，他哈哈大笑着说：“狗日的姓李的，你知道吗？俺错把那头黑瞎子看成了你这个狗娘养的，一刀就把它给劈了。狗日的，专门欺负老子！真他M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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