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志富
澳洲彩虹鹦驻站作家
加入时间: 2005/10/12 文章: 573 来自: 浙江宁波 积分: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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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的历史画卷 宏伟的开国史诗
——任建《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读后
•钱志富•
(文学博士 浙江宁波宁波大学外语学院 315211)
中国当代比较知名的小说批评家孟繁华在谈到青藏高原的小说创作时曾这样赞扬道:“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青藏高原或者说藏传佛教文化,几乎成了文学题材的圣地。在这片不断被传诵的圣地上,不断地绽放着神奇的文学雪莲——马原、扎西达娃、马丽华、阿来、范稳等增加,用他们的神来之笔不断述说着在这里发现的神奇故事。尽管如此,雪域高原仿佛依然悠远静穆深不可测,它的高深一如它久远的历史,在高贵的静默中放射着神秘、奇异、博大和睿智的光芒。事实上,高原的神奇显然不只是它的自然地貌风光风情,它更蕴涵在像风光风情一样久远的历史文化中。谁接近或揭示了高原文化的秘密,谁才真正走进了高原的深处。”(孟繁华:《范稳长篇小说〈悲悯大地〉:是谁走进了高原深处》,《文艺报》2006年8月12日《文学批评》版。)要说走进高原深处的作家,任建也算一个,但他走进的不是青藏高原,而是蒙古高原,因为他向我们奉献了他的杰出作品:《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这部作品是宏伟而博大的,它向读者展现了一幅幅宏伟而博大的历史画卷,一首宏伟而博大的只有属于古老而英雄的蒙古族才有的开国史诗。
任建笔下的大元帝国是个奇迹,大大的奇迹。这个帝国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个奇迹。它横跨欧亚,幅员达到三千万平方公里。这个帝国的建立当然对一些被征服的民族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不少种族横遭屠戮,但这个帝国也对整个人类历史起到过一些积极的作用,至少他在当时比较好地起到了沟通中西方文明的作用,把先前相互隔离的世界第一次有机地链接了起来,而且也是第一次向西方世界展示了整个东方世界的魅力,比较突出的表现是马可波罗到了这个神奇而伟大的帝国,他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个东方帝国的伟大、富庶和开明,由于他自己的才能,他还在这个帝国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他出任了十余年的地方官,而当他回到他自己的祖国时接待他的却是监禁和迫害。但他口述的《马可波罗游记》却在西方世界发挥了巨大影响。后来的西方人正是阅读了这本神奇的游记才萌发了要绕过奥斯曼帝国去寻找神奇、富庶的东方的念头,没有这些念头,就没有哥伦布的航海,也不会有新大陆的发现。
蒙古人征服了世界,蒙古人给好多国家带来了灾难。但比较而言,蒙古人的征服世界似乎不太以毁灭他种文明为目的。以毁灭他种文明为目的的征服世界在人类历史上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可能熟悉中国历史的人不会忘记,秦始皇征服世界之后可耻的焚书坑儒吧!但欧洲的一些野蛮民族在征服世界之后对他民族的集体毁灭和他民族文明的整体毁灭却很少被人提及。野蛮的日耳曼人入侵罗马之后,不仅施行了种族大屠杀,而且焚毁了馆藏十分丰富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毁灭人类文明的结果是使得欧洲历史的进程倒退了1千年,辉煌灿烂的希腊罗马文明最后等到千年之后才得到了复兴,这是多么令人悲愤的事情啊!然而,文艺复兴之后的欧洲人似乎也没有摆脱野蛮的本性,哥伦布航海之后,美洲新大陆得到了发现,然而灿烂辉煌的美洲文明却遭到了灭顶之灾,大批大批的土著被屠杀,大批大批的记载文明的书籍被焚毁,结果使得整个辉煌灿烂的美洲文明完全毁灭了。据说用玛雅文写作的书籍全人类仅剩下三本,而这三本还是残缺不全的,这又是多么令人悲愤的事情啊!19世纪后半叶,英法联军闯进北京火烧了万园之园的圆明园,这也是欧洲人征服世界以毁灭他种文明为目的的真实显现。二次世界大战进行过程中,野蛮的德国人屠杀了600万犹太人,这些都是不远的历史事实!蒙古人征服了世界,蒙古人也杀了人,一些文明也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毁灭了,比如西夏人创造的伟大文明等等,但比较而言,蒙古人建立的大元帝国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推进了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的。不然,《马可波罗游记》就不会诞生。此外,就中华文明的整体来看,蒙元帝国在文明创造上也并不是乏善可陈,至少在文学艺术的创造上,这还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我们通常说的,唐诗、宋词、元曲中的元曲真是十分辉煌灿烂的,而元代戏剧的繁荣可以说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是首屈一指的,至少在笔者看来,元人创造的那些伟大的悲剧作品如《窦娥冤》等是可以与英国最伟大的戏剧作品莎士比亚相比的。
蒙古人建立的大元帝国之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这得归功于蒙古人在8百年前在蒙古高原崛起的过程中由于大胆而勇敢地向先进民族尤其是大汉民族学习而迅速地摆脱了自己民族的原始野蛮状态。成吉思汗并非是只懂得引弓射雕的蒙古壮汉,他还是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的政治家、军事家,在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个教育家,他大量引进包括儒家文化在内的来自他民族的先进文化,所以他的子嗣中也出了不少文武双全的圣君贤主,如蒙哥、忽必烈等等。可以说,蒙古人建立的蒙元帝国在当时的确是最强盛、最开明,最开放的一个帝国,处于人类文明的巅峰。不少其他民族的人在这个帝国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如马可波罗等等,不少汉人也在这个帝国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如丘处机等等。当然,这个帝国在建立之后的运转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成了一个比较短命的帝国,而这个帝国衰落之后,东西方两个世界又迅速回归隔离状态,因为别的帝国如强大的奥斯曼帝国兴起之后阻断了千年丝道。所以我们今天回望这个帝国的历史,不能不在心底涌起一丝骄傲的激情。虽然,作为一个珍视自己民族的历史和文明的汉族人,笔者也会在800年之后的今天感到一种被征服的痛感和屈辱,文天祥等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还会旋流于我们沸腾的热血之中。我们的民族在南宋是如此灾难,如此屈辱啊!
当然,我们的过于热爱和平的民族并不是只有一次被异族征服和统治,蒙古人之后还有满族人。满族人在征服中原以后对待汉人在策略上似乎比蒙古人要高明一些,因为他提出了满蒙汉藏回五族共祖的理论,这个理论很有用,我们今天的共和国的建国理念似乎是对他的继承和扩展,56个民族,一个大家庭,大家过得还不错,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各民族得到了一些实惠,经济上比较富庶了,文化上也得到一些发展。蒙古人征服世界时,也许是由于骄傲的缘故,对一些被征服的民族比如汉族不太尊重,他们虽然花了大力气向其他民族学习,但可能是由于习惯势力的影响,觉得好些东西还是自己的好,所以建国过后又部分回归到了原始野蛮状态,蒙古人把中原肥沃的土地变成牧场就是一种倒退。另外,蒙古人废弃了曾经在吸纳人才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的科举制度,使得广大的知识分子尤其是儒生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也是一种倒退。如此种种,大概都是这个帝国之所以短命的原因。
蒙元历史一直没有被好好地得到研究,当然,中国历史过于漫长,向秦和蒙元这样的短命帝国是很容易被历史学家觉得乏善可陈因而被遮蔽的,而且过去的一些历史学家的东西有时并不十分可靠,比如司马迁的《史记》对秦帝国历史形象的塑造和明代历史学家对元帝国历史形象的塑造现在读起来恐怕就会觉得骂多于赞,当然这里也的确有该骂的地方。我们现在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是一个我们民族可以获得伟大历史复兴的世纪,也是一个文化、文明全球化的一个世纪,我们应该站在这个高度上来重新审视过去的一切,尤其是蒙元那个特殊历史时段的历史,是其所是,非其所非,既要充分张扬那个历史时段中一切优秀的东西,也要总结历史的经验,这样才有益处。历史题材的文学作品更要是这样,因为历史题材的文学作品有时比历史文本本身的影响要大得多,比如《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就是显明的例子。所以我们对历史题材的文学作品的要求似乎比一般的文学作品要高,这主要表现在作家必须是一个学者,而这个学者必须要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既要具有丰富的历史知识,要尊重历史,敬畏历史,又要目光远大,看到历史过程中的利和弊,同时他文学上的才能要高,他要懂得人和人性,因为他要写人和人性,最主要的他还要懂得结构故事,因为文学作品中最具魅力的还是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
任建出生在蒙古高原,少年时就受到蒙元历史文化的熏陶和影响,更主要的是他从生命和灵魂深处热爱这段历史,他数十年如一日地一直在把玩、研究着这段神奇而伟大的历史,他的夫人包丽英是北京大学的高材生,也是一个蒙元史的专家,因为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又具有相当的文学才能,所以她完成了一部长达140万言的历史文学巨著《纵马天下——我的祖先成吉思汗》,出版时删削了80到90万字,殊为可惜,但该书受到了读者的欢迎和喜爱。伉俪合璧,日夜切磋,更加增强了任建对这段历史的兴趣。任建收罗了几乎所有有关蒙元历史的资料,中外古今的都有,花了十余年的时间进行研究和梳理,可以说他是一个既详尽地掌握了这段历史史实的专家,又是一个具有相当鲜明而新颖的史识的学者,同时任建的文学才能比较高,他具有讲故事的才能,语言功夫也不错,更主要的是他是充满感情来抒写这段历史的,所以当我们在阅读他的这部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的时候,就会得到一种满足,觉得气——文气、底气和来自蒙古高原的英雄气比较足。这是这部小说比较吸引人的地方。
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气势恢宏,人物众多而鲜明,结构曲折多致,艺术手段丰富多彩,语言也富于兴味,在阅读的过程中笔者敬畏于作者对那么宏大的历史场面的描写,而且能够做到不紧不慢,游刃有余,更加让笔者佩服的是作者建构了一种生机勃勃的蒙元文明,这比较成功地破除了人们对蒙古人征服世界是野蛮战胜文明的误解,同时作者也张扬了这种生机勃勃的蒙元文明对他种文明的吸纳和认可,如果我们从跨文化和跨文明的新鲜视角来打探这部小说,可能收获会更大。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中述及的文化和文明当然包括儒释道三大家,除此之外还有基督宗教文明,伊斯兰宗教文明等等。蒙古人后来大部分信奉藏传佛教,但蒙古人早先信奉的是萨满教,萨满教是以长生天为最高神灵的,叶里可温时代景教也曾一度繁荣。这些大的文化和文明也许在蒙元时代还来不及交融,但也说明这个时代的确是人类历史上一个空前开放的时代。任建曾这样写到:“兴起于13世纪的蒙古帝国,当时大多数部落都信奉萨满教,也有少数部落信奉基督教的分支——聂斯脱利教派。蒙古贵族入主中原以后,开始接触到中华之地最为兴盛的佛教和道教。到了成吉思汗西征中亚、西亚时,又同伊斯兰教、基督教发生了联系。作为一个天生的政治家,成吉思汗对各种宗教都采取支持、保护的‘兼容并取’政策。因此,在蒙古历代汉廷中参与、从事宗教和政治活动的,既有萨满教的巫师,也有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道教的神职人员。”(任建:《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民族出版社2003年第1版第174--175页。)任建在他的书中浓墨重彩地写到藏传佛教大师八思巴与忽必烈的交往与说法,也写到了道教中的全真派的盛极一时,其他各种宗教的发展也得到了展现,当然这些宗教派别之间也有利益上的摩擦,但他们基本上能够服从蒙古帝国当政者的调停,没有因为宗教问题引起战争和大规模的流血事件。近年来,美国学者亨廷顿主张文明冲突说,认为不同的文明搁在一起,肯定发生文明冲突,911事件发生后,美国政府似乎十分认同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说,在世界各地到处有意识地制造冲突,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就是这样打起来的。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说也许有一定的道理的吧,可是在蒙元时期,这些不同的文化和文明搁在一起似乎也没有发生大的文化和文明的冲突,不仅没有发生大的文化和文明的冲突,反而依靠各自生气勃勃的力量共同构成了一种新的文明,这种新的文明就是蒙元文明,可惜的是这个新的文明最后随着蒙元帝国的解体最后四分五裂了,原有的各种因素也各自回归到原有的状态,不再能够凝聚起来了。写到这里,笔者突然想起闻一多在《文学的历史动向》一文(1943年作)中所说的话:“ 人类在进化的途程中蹒跚了多少万年,忽然这对近世文明影响最大最深的四个古老民族——中国、印度、以色列、希腊——都在差不多同时猛抬头,迈开了大步。约当纪元前一千年左右,在这四个国度里,人们都歌唱起来,并将他们的歌记录在文字里,给留传到后代。在中国,‘三百篇’里最古部分——《周颂》和《大雅》,印度的《黎俱吠陀》(Rig-veda),《旧约》里最早的‘希伯来诗篇’,希腊的《伊利亚特》(Iliad)和《奥德赛》(Odyssey)——都约略同时产生。再过几百年,在四处思想都醒觉了。跟着是比较可靠的历史记载的出现。从此,四个文化,在悠久的年代里,起先是沿着各自的路线,分途发展,不相闻问,然后,慢慢的随着文化势力的扩张,一个个的胳膊碰上了胳膊,于是吃惊,点头,招手,交谈,日子久了,也就交换了观念思想和习惯。最后,四个文化慢慢的都起着变化,互相吸收,融合,以至总有那么一天,四个的个别性渐渐消失,于是文化只有一个世界的文化。这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路线,谁都不能改变,也不必改变。”(闻一多:《文学的历史动向》,《闻一多作品集》,宁夏人民出版社2000年6月第1版第272页。)闻一多向我们揭示了人类文化和文明的历史动向,笔者认为这应该比美国学者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说高明一些,应该说蒙元帝国所创造的文明就是这样的文明的一种预演,可惜的是蒙元文明之后,人类历史的大舞台上上演的更多的是冲突以及由冲突所导致的悲剧。所以,我们今天再回过头来比较仔细地打探已经成为了历史的蒙元帝国和它所缔造的带有相当世界性的文明,心底就会涌起一股文化暖流,原来文化和文明可以和平共存,不冲突也是可能的,也是正当的。中国古代儒家文化张显“和而不同”的文化或者跨文化交往原则,这真是一种高明的主张。笔者认为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的重要文化价值正在于此,他比较好地揭示了人类文化和文明的历史动向即闻一多所张显的世界的文化的历史动向。
当然,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的价值是多方面的,除了文化的价值,还有文学的价值,这主要表现在作者比较高超的叙事艺术上,令笔者十分佩服的是作者虚构的能力,作者有一种令人吃惊的虚构出真实的能力。作者所写的一些地方和场景十分栩栩如生,令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是作者到过某个地方比着那个地方写出似的,比如四川合川的钓鱼城是笔者多次光顾过的地方,但笔者对它的印象却十分模糊,读了任建的描写才有了比较深刻的印象,而任建自己并没有去过那个地方。笔者曾经同一位加拿大的著名小说家鲁迪•威伯有过交往,他告诉笔者说,有一次一位出版商问他的那些历史小说那么让读者喜爱,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又有多少是虚构的,结果鲁迪•威伯给这位好奇的出版商的回答是:“100%的真实,100%的虚构”。从那以后,笔者懂得了好的作家是那种能够虚构出真实的作家,应该说,任建也是一位这样的作家,所以他的作品能够赢得不少读者的喜爱,真正的喜爱。
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还有一个特别让人注意的地方,就是这个作品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描写,他没有复制金庸,也没有复制二月河,他只在他的笔下写他的历史和他对历史的理解,这样的小说应该就是货真价实的历史小说,不是爱情结构化了的所谓历史小说。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写的很干净,告别了当下专门书写原欲喷射的写作方式,这也是很值得广大读者注意的。据说当下的中国每年大约有上千部的长篇小说问世,而这些小说差不多是靠专写原欲喷射找卖点的,一些读者对此看得厌倦了,呼吁小说家停笔歇歇。笔者在《文艺报》2006年6月6日的一期上就读到郑国友的文章《作家,歇歇再写吧》,文章说:“该坐下来歇息歇息了。这十几年,作家们围着市场转得身体累了,头也晕了。他们殚精竭虑,创造了不只是用手写作,还充分调动了身体的各个组成部分如胸口,皮毛特别是下半身来参与小说创作的‘身体写作’新概念,用事实证明了写作不单是精神劳动,还是体力劳动,可谓是心力总动员。可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还不买账,不但不为作家的心力交瘁感到怜惜,还说什么‘日本作家自杀率高,所以产生杰出的文学,中国作家自杀的少,所以难出精品’的伤人感情的话,简直一派胡言,他们巴不得中国作家死上几个,显见其险恶用心。不歇歇,不自杀才怪呢。”(郑国友:《作家,歇歇再写吧》,《文艺报》2006年6月6日第2版。)读后觉得心里不是什么滋味,心想自己再也不要读什么小说了,小说里哪有什么好东西。结果当笔者读到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却觉得原来小说中也有写的比较好的,所以不能一概听信于人,不然会冤枉了我们这个文坛。当然,文坛的重要的情况和问题,我们的有点愤世嫉俗的郑国友先生还是说到了的。
诚恳的说,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明显的弱点。笔者今年上半年重新阅读了《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觉得这些经典性的作品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那么深入人心,而且其中的每一个人,哪怕不太重要的小人物也是那么性格鲜明,真是令人爱慕和敬畏。可是我们当下的一些作品能够把一些基本的事件和人物叙述和描写清楚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别说更加用心地去刻写和打磨了。好东西,总是精雕细刻的结果,好东西总不是单一和单薄的东西,好东西就是要博大精深,让人看不透,看不尽,比如《红楼梦》,比如《三国演义》。比较地来看,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好于一般水平,低于经典水平,它的价值和意义肯定不能够与《红楼梦》和《三国演义》相比,而我们这个时代多么需要有《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这样的经典性的作品出现啊!无论从语言和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情节结构的设计,任建的历史小说《蓝色天轨——大元帝国开国风云》都还可以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一个更经典的层次。当然,这样要求任建也许过分了一些,因为他已经尽了他的伟力了,不然我们能够读到的就不是这样的宏伟的东西了,所以笔者用了这样的题目来称赞他的小说,因为作者的确给我们奉献了这一宏伟的历史画卷和宏伟的开国史诗。 _________________ 钱志富
文学博士
宁波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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