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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佳]

他就一个老头

我每天晨练的山上公园，总能看到一位老者，或手拿着铁锨、或手拿着铁丝夹子、或手拿着扫把，不论春秋寒暑，都在做着山道上的清洁。每次见到我总想写点什么，又总是不知从何入手。今天当第一束晨曦，拨开我的窗帘，从那第一束晨曦中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啊！那就是他：
——
炙热的太阳伴随着那
蝉鸣的声声噪音
焦烤着山岗
花蔫了草俯下了
树枝带着树叶低下了头
就在那炙热的阳光
与火热的山岗
相互交织的那山道上
走来了一位老者
他右手拿着铁锨
左手拿着铁丝夹子
夹起那人世间的废弃物
撮起那心灵之道上的狗屎
扔进路旁那历史的垃圾箱里去
他是清洁工
他没有穿制服
他是护林员
他没有戴袖标
他是......
他就是一个老头
——
阵阵的秋风裹着那
满天的落叶
横扫着山岗
花谢了草枯了
树叶落光了
在那阵阵的秋风
与尘土飞扬的山岗
相互交织的那山道上
走来了一位老者
他右手拿着铁锨
左手拿着扫把
扫除那人世间的枯叶
撮起那心灵之道上的尘土
埋进路旁那历史的泥坑里去
他是清洁工
他没有穿制服
他是护林员
他没有戴袖标
他是......
他就是一个老头
——
凛冽的北风裹着那
漫天的雪花
覆盖着山岗
山白了路没了
树上冰凌挂满了
在那凛冽的北风
与素裹银装的山岗
相互交织的那山道上
走来了一位老者
他右手拿着铁锨
左手拿着扫把
扫除那人世间的装饰
撮起那心灵之道上的冰雪
扔进路旁那被修饰的历史中去
他是清洁工
他没有穿制服
他是护林员
他没有戴袖标
他是......
他就是一个老头
——
徐徐的春风吹着那
淅淅沥沥的细雨
滋润着山岗
草伸腰了花要笑了
树枝摆起来了
在那徐徐的春风
与细雨洗过的山岗
相互交织的那山道上
走来了一位老者
他双手拿着铁锨
一锨一锨的
撮起那心灵之道上残雪泥土
培在那人世间常青之树的根上
竖起的是路上那历史的丰碑
他是清洁工
他没有穿制服
他是护林员
他没有戴袖标
他是......
他就是一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