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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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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文
萧艾

会员等级:3




加入时间: 2006/10/15
文章: 149

积分: 766


文章时间: 2012-12-08 周六, 上午2:39    标题: [原创] 收音机 引用回复

收音机

现在,人们很少用收音机了,它被电脑,电视掠夺了生存的空间。
在北京,偶尔会看见有些老人用收音机。在垂杨柳中心小学外面,我看见一辆电动三轮车上,一个老人在听收音机。一次,从垂杨柳中心小学接孩子回来,看见一个人提一个兜子在走,兜子里传出戏曲。
我心痒痒,也去高碑店市场买了一个收音机,不贵,连电池才40元钱,黑色,效果好。拿回家,妻子说,等我们走了你再听。她喜欢看电视,儿子喜欢上网。
我的思绪飞回多年以前,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父亲买回一台晶体管收音机,黄色,一尺多长,装四节一号电池。我上大学把它带到学校里听。有一回,我们寝室全体同学在绵阳广播电台点播了电视剧《武松》的插曲,结果,给播了。我们很兴奋。
后来,这台收音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买回一台小收音机,银色,能收短波。我听到了美国之音,澳洲的广播。在故乡的水库,听外国台,别有一番感受。
之后,收音机就远离了我的生活。
直到2000年,我住院,闲得无聊,托大妹给我买了一台收音机,三十多块钱,能收中波,我用它听歌,听长篇小说。
出院,收音机也坏了,再也没有买过。
到北京,买过廉价收音机,很快坏了。
听收音机,只用耳,耳根最灵。不用费眼,人很自在。
没事在家,我会打开收音机,一杯茶,一支烟,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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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艾

会员等级:3




加入时间: 2006/10/15
文章: 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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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时间: 2013-1-12 周六, 上午5:43    标题: 埋在书山的红薯 引用回复

埋在书山的红薯

他出生在西南一个省份的偏远的县上。那个县以产红苕著称。我知道,我是他的家乡人。那里人民生活贫困,但是,学生成绩特别好——我对他说,

我是教书的,我怎么不知道。他说,他小时候,饭都吃不起。这时候,我们在通州一个饭店吃饭。(我随时担心屁股下的凳子被抽走)。我们四个人吃,

三男一女。他开始讲述他的传奇人生——
他生于70年代,已经秃了顶。
他说,他有一对千斤,意思是两个女儿,一个7岁,一个10岁。
那顿饭,我们吃了130多。
我是去应聘的。现在,我不准备去了。

他现在已经有自己的事业。一个叫经纬天地文化公司。他说,他们那里,不信佛,也不信观音。而是信陈姑婆。为什么呢?在张献忠剿四川时,张手

下的一个将军看上了当地的一个美女。美女答应了将军,但是她有个条件,就是方圆一百里之内的人不能杀。
将军答应了她。她跟将军走了。走到半途,自杀于湖泊。
人们为纪念她,为她修了寺庙。
他说,所以他的家乡人特别多。我问他有多少,他说130万。我说,我们那个县才87万。

话说陈应吃着红苕长大了,考上了大学。在省内一所著名的大学。某一次,学生闹事在省城一条繁华的街道静坐,绝食。
他的同学叫他去送饭。他去了。警察不让他靠近,他强行进去,因为他的同学饿得快死了。
于是,他和警察发生冲突。这一幕,被监控的摄像头记录下来。他不知道。

回到学校,他继续上课。一天,老师对他说,陈应,警察找你。他心说,找我干什么?我又没有静坐,绝食。他去了,一方面很镇定,另一方面也忐

忑不安。
警察是个中年人,梳着分头,鼻粮上有颗痣。一进去,叫他站着,靠墙,他体会到墙的坚硬和冰冷。警察说,你知道找你来干什么吗?他说,不晓得


警察说,你还不老实,口气很严厉。
于是,警察叫他过去,让他看了监控录象。他无话可说。他被记大过。
毕业分配,他本可以分到我的母校,一所地级市的大学教书,可是,因为他犯了事,进了家乡的县的一家酒厂。他说到这里,我的脑袋了回忆起了那

酒的广告:悠悠岁月久,滴滴梦牌香。
现在已经很少看到那种酒了。我很久没有回四川了,不知道那种叫“梦”的酒还在生产没有。我对酒兴趣不高,能少喝一点,一喝脸就红。我喝过的

最好的酒是五粮液,只喝过一小杯。那是一个在家乡的县上当税务官的同学请我喝的。我是喝不起的。
在酒厂,他负责给工人考勤。每周都要向工会主席汇报思想。他说,也许,是上级给酒厂的负责人打过招呼,要严密监控他。

他喜欢文学。是个文学青年,经常投稿,某一次他写一首诗叫《远方的黑夜》去京城一家杂志参赛,说着,他拿出了那首诗——我开始看——

远方的黑夜(长诗)
  
   第一章
  
  蟋蟀的叫声传来,这黑夜的光
  微茫。持续。时钟滴答
  猫,在舔食饭碗。一个人在乡下。我的声音
  是微弱的,加入世界的合唱。我
  一个普通的乡村中学教师,一生渴望
  幸福,渴望明白真理,然后,除了
  知道几句话,一无所获。有时
  我想写下对这个世界不公平的咒语
  但又想到天意和月亮,难道要
  对这神的世界表示尊敬不成?
  
  一生渴望远离,却最终回到山村
  像一个隐士。哦!童年的梦呵!美好的诗
  意的日子,在愿望中。她在京城
  在繁华之地,一身风尘,而我成为耕者
  
  一个乡下教师注定了他的命运。而他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乡下,满眼绿
  黄昏,夕阳在山边燃烧,在池塘投下光辉
  远山含着薄烟。夜里月亮出来
  一碧如洗,这些美好的事物,只能感受
  不能创造。一院清辉,它的旁边是梦
  
  池塘里的水是浑的,一场大雨在记忆中
  留下果实。一个人,满载一船星辉
  撑一篙梦。在中坝,在小溪坝
  一个人漂泊:蚂蚁爬行。我知道
  人们为什么忙碌,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得
  更好,在乡下,提高待遇。我喝水
  吹风扇,冥想,看一页书,写一两行诗
  
  我想到王维:一个隐士,一个佛教徒
  一个独居的人,他就是古人
  是所有人,是植物,动物,是存在
  是上帝和无边无际的宇宙
  
   第二章
  
  阅读一个死人的书,惊叹道:一个死去
  却留下一册书。我能留下什么?又寻思:
  我们终将死去。活着,无法解释
  存在者的奇迹。“我时常听到幻声
  看到幻象,有一些预言了未来。”有时
  你不得不对神秘主义表示敬意
  
  在经上说,一个人出生,上天就规定
  了他的道路。哦!影响的焦虑
  我们只能提及事物,却不能表现事物
  我指着月亮:你看,你看那洁白的脸
  
  在镇子,我享尽了上帝给我的孤独的待遇
  月亮一般孤独。而星星群居如同
  社会。回忆起青春欢畅的时光
  我昔日的两个女友在中坝,另一个
  在京城。我们曾共处。而今她们是遗忘
  
  我昔日的朋友在远方,在都市
  只有我居住乡下,采一朵菊花。一天又一天
  过去,一日又一日,我知道,我们必然
  成为记忆中找不到的事物:那无的存在
  
   第三章
  
  写下一本书。遗忘。孤独。在市井之中
  饮下尘埃。一个他是别人。他重复别人
  的命运,说别人说过的语言。在龙山
  鸡叫了,凌晨四点,天快亮,又将是新的一天
  
  一个人在乡下劈柴,升火煮饭,放牛
  把玉米扶正。一场大风,竹子断了
  记忆中,什么在发生?存在:桌子
  灯光,茶杯,烟,时钟。存在是冰冷的
  有时是烦。存在,疑惑。“色受想
  行识五蕴皆空”经上如是说,关于
  这世界:你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在一些人眼里,并没神的存在,世界
  是唯物,而另一些认为世界是上帝的地盘
  另一个人同他吵了起来,上帝和真主下棋
  还有梵。他们说,这世界有一个本体
  一些人相信命运,另一些人则信科学,人
  是偶然的奇迹。我在深夜把这一切陈述
  我知道,世界,它的本体是真如
  
  一个人,从形而下,走到形而上
  又从形而上到形而下。“你寻找就寻见
  你扣门,就给你开门”受难颂
  光荣颂。光荣属于人民,属于大自然
  
  我诅咒这个世界,诅咒我的命运,我渴望
  另一种生活,他人的生活,诗酒的生活
  
   第四章
  
  一些下意识的声音响起。世界和平
  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他是谁?午夜的钟声
  这淫荡肥胖的钟声。一圈又一圈扩散
  形成蜘蛛网。一个人,与人和平共处
  遵循四项基本原则。一个人,曾吃素
  
  辟谷,曾出现特异功能,然而人们说
  他是疯子。他探究过神秘未知世界
  幻想,幻听,十年的困惑。一生渴望
  发达兴旺,却屈居小镇。“我知道,一切
  必然消失”我知道,自性空寂
  
  如果说,道是无,那么我悟道了。我认为
  世界的本体是无。佛,他无了。一个人
  能把无怎样?然而,我并未从烦恼中
  解脱。我是一个俗人,凡人,普通人
  渴望好的生活,有一个妻子,子女学习优秀
  
  时光赐予我一切。我没有用一个银币的本钱
  赚取更多的银子。上帝,他会连我的本钱也夺去
  
   第五章
  
  时光。孤独。与人共享。在车上
  我碰见何多云。他坐过牢,引了一个女人
  令我羡慕。上帝未曾赐予我。我们
  交谈起来,一起回忆往事。一起
  交换电话,却再也没有打过,他
  说我有病,应该及早医治。同样
  在乡场上,我看见赵建华,一个初中的女同学
  从未交谈。我们在各自的星空。多少
  往事发生,来不及回想。思翠在街上卖副食
  她有一个稳定的家,生意颇好
  
  而我是一个乡下人,一个愚夫,只知道耕田种地
  却从未有过欢乐。我一生追求虚无的事物
  我并不实在。忙于赚钱,是人人遵循的规则
  
  在小镇,我遇到一个五十岁的女人,我们
  交谈了起来。我是她的顾客。她的店里
  播送阿弥陀佛的唱颂。时光,流水,无尽的孤独
  
   第六章
  
  路没有走对。没有路走。而信《孙子兵法》
  奇正。以至你受尽伤害,遍体鳞伤
  “他老了,出一本自己的诗集,一个教师”
  说的是我高中的一个老师,我就是他
  一个人就是别人,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
  
  人们为生存而奋斗。而你在乡下闲居
  领着退休金。一个人只有一双手
  两只脚,他能干出什么?时光
  并没有允许我去创造奇迹。现在
  
  是早晨。昨夜,在梦中,爷爷修了一间豪宅
  从一个洞子上去,朱红大门,妹妹
  在煮饭“日本人就要打进来”我与
  扬修成(龙山村民)抬了一张床垫在走
  宽路,铺着鲜红的地毯,远山
  似乎也铺着,一个向往与恐惧的梦
  
  在小镇,受尽白眼,饮弹自尽,成为梦想
  “死本能”发生在你的身上。饮尽黑夜的残渣
  在乡下,鸟在鸣叫欢乐,它不知道忧愁,满足
  自己小小的身体,在大自然,如鱼得水
  
  父母上坡了。你晨炊。打开电视。一个人
  他只能面对事物。现实。石头
  
   第七章
  
  大地,作为象征,承载一切事物
  大地在脚下。但它一抖动,事物
  都将毁灭。天空广大。月亮变淡
  如割的云,它还没落下,却在运行
  
  又是日头在值班。鸟跳跃枝头,牛蛙
  和猫在叫。又是一天。你忆起“日日新”
  的圣语。在乡下,消失的骨头,在地下
  “我们都将从地上进入地下”从阳
  进入阴。死亡是我们最大的宿命
  
  “他一生干不了入流的事,只好看书,握笔,一个
  教书匠的宿命。时光在流,流到山村
  “天快黑了,生理的天,,生命的天”我在这里
  为一枝箭而失去自由。明天,就出门去
  大地,一地哀鸣。一个人睡着
  想打个电话,又无人可打,只好自己
  忍耐寂寞,任它撕咬。天空中响起飞机
  
  一个人在乡下,无事可干,只好无为
  并等到夕阳落下,任世界走到它的尽头
  









他的作品获奖,他去京城领奖,在大会上,他作了发言:浪漫主义与现代派。引起了与会者的高度关注。会后,休息,他去宾馆附近的花园,遇见一个杂

志的主编,主编德高望重,他很景仰。主编招呼他,与他攀谈起来。他诉说了自己的遭遇。主编说,小伙子,你别回去了,回去,你的前途就毁了,连婆

娘也找不到。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找王重。他是苏轼文学院的院长,著名诗人。他的脑袋里响起一个声音,我遇到贵人了。
于是他去了文学院。在二楼上,他问办公室的一个中年女人,女人说,王重在开会。你等一下。他坐在那里等,女人给他倒了一杯水。过了一会儿,

女人说,你可以去见他了,他的办公室在三楼。
他去了,诗人说,小伙子,你不符合条件。我们苏轼文学院是高级研修班,每一届学员要有省作家协会推荐,必须发表作品一百万字以上,在正规出

版社出版过书。
他心里想,自己一条也不符合。没戏了。
诗人说,你回去,我们研究研究再说,你回去等通知吧。
他说了句客气话,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三个月,一封信到达他的手里。
从此,他成了苏轼文学院的一员。现在,在饭桌上他说,我们静静的倾听,因为他是地主。我的同学都成名了,我还在干这项工作。我准备退居二线

,找几个得力的人给我负责。我感到他在暗示。可惜,我去不成了,路太远,没有住处,我现在有了工作——校对。
毕业后,于是,他留在北京。一开始很困难,租小屋,打工,很是辛苦。他去找了诗人,诗人叫他去教书,又一次推荐了他。他去传媒大学教书。有

一次,他为别人编书,挣了大钱。一位很有背景的人叫他不要署名,给了他一笔巨款买断版权。后来他知道,那本书他得的只是小钱。
看到编书能挣钱,他成立了这个叫经纬天地的文化公司,主要就是编书,买了车,买了房,成了家。
我说,我感到在饭桌上,老是沉默也不对。于是说,你是遇到贵人了。还有,你喜欢文学帮了你的忙,他表示同意。

最终,我没有去他那里。他还在经营他的公司,还在写作。我准备在网上搜以搜,读一读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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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艾 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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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3-1-5 10:56 只看该作者 知交半零落
知交半零落

他叫李汉,汉人的汉。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朋友。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来往。我被逼无耐,漂泊京城。他在四川,还在做传销。一种美国的产品。前不

久,我在京城还看见一家分店。
他的家在四川一个小镇。1984年,我在那里教书,他在那里当代课教师,教体育。我们没有什么来往。
一天,镇上开菊花诗会,我去了,朗诵一首写给陶源明的诗。会后,他说,吴老师,把你的本子我看一下,我给了他。多少岁月过去,我已经老了,

还赖在京城不走,脸皮实在太厚了。我一生展转漂泊,辛苦恣睢,无功无名。
昔日的朋友常常出现在眼前。知交半零落。我已经远离了四川,远离了过去的生活,与往事告别。我准备死在北京。有一天,我在幻觉中看见一副棺

材放在我的屋子里。
李汉看了我的本子后,来找我,我们在我的宿舍见面,他也爱弹吉他。交谈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去了他姐姐家。
从此,我们开始了交往。我认识了他的同学。那个叫火星的小镇,是他的地盘,他是地头蛇,我是外来户。在那里,我孤身一人,在半夜,一个人弹

奏吉他唱歌。
不久,他去了另一个镇,叫元坝。在那里的工厂上班,在401车间,做的是带钢。他不安分守纪,不久又辞职,工厂给他发了三封电报,催他回去,

他一意孤行。
他想开一家饭馆,可是没有启动资金,找遍了同学,在我看来,他与同学关系好,吆五喝六,成群结队。
我那时侯已经被赶走了,到了另一个小镇教书,可以说是发配。我认识一个银行的人,替他贷了了8000元,交给他开馆子。后来,他在火星镇开了一

家饭馆。我与一个同学吃过。一天黄昏,我们去了,不料食客和老板发生冲突。我的同学还上去帮他,我胆小,文弱,只有当看客。
对于饭馆的经营,他并不上心,一个人深夜上高山赏月,体验诗意,人生。他爱好诗歌,哲学,读书。我们还办过一个油印刊物,叫《第六代人》,

我已经忘记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名字。刊物不久就夭折。
馆子倒闭,因为亏得凶。他关了门,去了成都,帮别人做事,相当于秘书,就是给人打杂。据说,他为他的主子写过匿名信。从那时侯起,他就开始

生活放荡。
他思谋回家再次创业,他总想有自己的事业,想过上资产阶级的生活,在花园洋房里谈艺术。谈哲学。
在那个叫元坝的小镇,他开了一家火锅店。开店那一天,我没有去——按理,我是应该去的。因为我信佛教,吃素,那时候,气功热潮波及全国,我

也迷信了,我,一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大学生,学过唯物主义哲学,居然也陷进去。我对他杀生并不赞同。
我,江月——我的朋友,诗人、佛教徒——常常去他那里,我们办了个胶印刊物叫《梵》,我信佛信道,神魂颠倒。
我与一个农村小学代课教师相爱,1990年我在他那里举行婚礼,哪知道客人去了,东西不够吃,我加之又喝醉了。那一次,我伤透了心,得罪了我的

妻子——现在的前妻。我和李汉之间也有了裂痕。
一段时间后,他到学校见我,说怕见我。我没有责怪他,把办婚礼筵席的钱给了他。一切如梦。往事如昨日。我们无法回到过去。只有生活于现在。

现在也是梦,真实的梦。再也没有比真实更真实的虚无了。
镇上的地痞流氓在他的火锅店吃了不给钱,把他的红红火火的店子给吃垮了。
他又失业了。
他的一个银行同学,叫他在他自己的公司旗下的北京烤鸭城当大堂经理。他于是西装革履,领导一斑少男少女,迎来送往。
就在那时侯,我把传销介绍给他,他当了我的下线。不久,国务院一声令下,所有传销一瞬间变成非法经营。我退出了,安心教自己的书。
他还在继续干。我成都的另一位朋友贺满子说,李汉向他借过钱,向他推销过一套7000多元的锅。他说,李汉是一位行为艺术家,用自己的行动在写

诗。
还有一位朋友说,李已经成为五保户,无房更别说车了,无家无室。我无言。
李汉不还我给他的贷款以及他办砸我的婚礼的事情,我记忆犹新。我们已经形同陌路。
我的前妻写过一句诗——有些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我只有继续走,与往事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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